蝶衣这才停下思绪,如临大赦的逃了出去。
打她一回来,几个女妖一并围了上来,看她好端端的样子不像是受罚啊。
是不是她说了什么君上不爱听的话,他正盘算着什么刑罚?
死丫头,犯了错拍拍屁股就走,徒留她一人受罚,毕竟冲撞君上的不是她,她冤枉啊。
停下来偷眼瞧瞧,君上他……他这是在笑吗?仿佛空气也温暖多了,怎么刚刚还零下两百度,一下子回温了。
蝶衣身形一颤,便道出了原委。
“应紫流说她身染恶疾,命不久矣,还说……”说到这里顿了下,该不该继续呢?
“还说什么?”凌空一声冷喝。
男子优雅的转身,倏的凌空而起,朝他的奉天行宫移去。
殿内,蝶衣跪在地上,心里不住的颤抖,她就知道君上要拿她兴师问罪,该来的终究会来。
归根到底还是要怪那个臭丫头,干什么在君上面前喊她的名字?今天怕是要大难临头了,要是因此丧了命,她一定要化作厉鬼找她寻仇,她发誓。
雪色的衣袍上下翩飞着,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手腕不知何时处溢出点点腥红,一丝丝扩散,染红了圣洁的袍子。
像是冬日里盛开的梅花,散着芬芳,清冽动人。
春天这么快便来了吗?还有,君上一脸喜悦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正想到这,忽然一道凌厉的目光直逼过来,完了,君上这是窃听到她的心声了?
“回去吧。”那声音冷冷的,听不出丝毫情绪。
蝶衣不禁颤了下身子,道:“还说……还说仰慕您已久,有生之年若是能够得见君上一面,便死而无憾了。
我见她可怜,而且我也想……就……就……君上饶命,蝶衣再也不敢了。”
蝶衣跪在地上连连叩拜,可那边却丝毫没有动静,搞的她心里七上八下的。
清风拂动着珠帘玉帐,相互碰撞,发出悦耳的‘呤呤’声。
蝶衣偷眼看了看倚在榻上的君上,大气不敢喘一个,仿佛身处零下两百度的气温中,冷得要命。
“你们是如何相遇的?为什么要乔装混进来?”
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呵,‘滴血之恩,涌血相报’。
不远处有一名近卫,呆呆的立在那里,将一切看在眼里。
君上啊君上,你何以以自己的皇族之血浇灌凤鸣草?只为了使它提早绽放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