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样才肯给我?”应紫流见威胁不到他,收了噬魂箫,坐到榻前。想想也对,凭她的修为也发不出多大威力。
哪知正思忖间,雪琢身子陡然压了下来,“你说呢?你这女人,居然想要用噬魂箫对付我,简直不可饶恕。”
绝美的脸上勾着一抹邪恶的笑意,竟然如月光韶华般令人沉迷。出口的话带着股热气萦绕在耳边,着实撩人。
“当然了。”
“那便以身相许好了。”雪琢恰似无意道。
“既然如此,”应紫流诡异一笑,噬魂箫已在掌中,是你逼我的。
“那你肯不肯帮忙啊?我需要凤鸣草和你的血。”
“怎么说也是故友重逢,居然张口闭口的就管我讨宝贝。”
“雪琢,朋友还等我回去救命呢。”
“我……实不相瞒,我有事相求。”
“哦?说来听听。”
应紫流便把遭遇一五一十的说给雪琢,“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妖界的君上,九尾灵狐的后裔。”
应紫流二话不说,直接催动灵力,朝那株芳草灌了进去。季慕遥见她心下坚决,也跟着输送灵力。
“可还有其他法子?”季慕遥追问。
“没有,”雪琢悠闲道:“不过我听闻,修仙之人若是能够以灵力灌溉,可加速其生长。终究是传闻,不敢轻信。”
“可否带我们一看?”即便耗尽灵力,她也要定了凤鸣草。
“秉君上,有一叫做季慕遥的男子求见。”有近卫轻声道。
“让他进来。”雪琢褪去了唇角的笑意。
应紫流身上一轻,忙理了理衣衫,见季慕遥已经站在大殿中。“季师兄,你也来了。”
“误会?你该不会想说,你只是随便拿出来赏玩一下?”
“对,没错,就是这样,呵呵。”
“哼。”雪琢嘴角的弧度扩张了几分,脸上勾着抹难以探知的笑意。
雪琢则是一头雾水,五年不见,小鹌鹑该不会失心疯了?
一干侍女心中愤愤,臭丫头,居然讨君上的便宜。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应紫流现在一定被凌迟了一万遍。
许是感受到不友好的目光,应紫流松开了手,立刻退到两步之外。尴尬的呵呵几声。
“你……”应紫流不知所措,双手抵在胸前,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我怎么?”雪琢又凑近几分,一双晶莹的眸子闪烁着。
“你误会了?呵呵。”
她早就想好了,如果他给,她就欣然接受;若是不然,哼哼,她可是有神器在手的。
“你当真以为我怕了这噬魂箫吗?当日若非我正处于渡劫期,灵力尽失,又岂会任他人左右。你且奏吧,如果有信心赢我的话。”
说罢,顾自倚在了榻上,一副悠闲的模样,慵懒中透着一种高贵。
“那好吧,我可以给你。”
“太好了,不愧是妖界之皇,真是太感谢你了。”
“真的感谢我?”
“我也没想到,五年之后,你竟然乔装成我的侍女。”
“当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也不致闹了今日的笑话。”
“你又没问过。”
“跟我来吧。”雪琢引着他们来到了极凛之巅最为寒冷的地带。
只见万丈的冰雪掩映着一株绿色娇嫩的芳草,修长的叶片拥着一枚花苞,随着北风摇曳生姿。
“这便是凤鸣草,九百年长成,一百年开花。”雪琢淡淡道。
来的刚刚好,好险啊,不过他应该没看到她的窘迫样吧,但愿但愿。
季慕遥朝雪琢揖了一礼,“别来无恙。”
雪琢微微颔首,“并非我不想给你们凤鸣草,只是你们应该知道,此草千年仅生一株,而现有的那株还要等上百年才能绽放。”
“你忘恩负义,当年可是我救了你,正所谓,额……正所谓‘滴血之恩,涌血相报’。”越往后声音越低,说到后面好似蚊蚋。
“哈哈,”雪琢朗声一笑,分外悦耳。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暧昧的味道。
“都退下。”雪琢悠悠说道,带有一股不容忍质疑的压迫感。
几个侍女便不甘的退了出去,临走还不忘剜了应紫流几眼。
“说吧,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