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齿都在打颤，生怕自己的声音引起他们的注意力，有一个婴儿爬过我的身前突然停下，用鼻子不断的闻着，突然他的小身体一探差点就撞到我的脸上，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小脸，我不敢直视将头埋进苍的怀里。
苍抱着我，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慢慢缓解我的紧张和惊惧。
婴儿们爬远，我从苍的怀抱里挣脱出来，看着地上那长长的血痕，一种抑制不住的愤怒从身体里涌出来，这就是梁家做的孽吗？
“娘子，怎么办？为夫似乎对你上瘾了。”
“凉拌，你给我滚......天啊，这是？”
我所有的话在看见眼前如修罗场的情景时，都噎在了嗓子眼，眼前没有了那些鬼影和纸扎人、道士，空旷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肉横飞的残肢断臂，还有数十个在爬动的婴儿，血腥味浓烈的让我干呕。
耳边传来苍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怕吗？”
“不，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那些婴儿全身血糊糊的，没有皮，血管在柔嫩的肉里跳动着，一双漆黑的眼瞳，没有眼白，小嘴张开直接裂到耳根露出尖锐的牙齿，没有鼻子，只剩下两个黑洞，他们从我眼前速度的爬过，顺着敞开的房门爬出去，原本应该是肉嘟嘟的小手，此时如鬼爪一般。
“别怕，娘子。”
“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