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环境与之前的截然不同：明明已经是金秋时节，这里却满树都是盛放着的花朵，地上的草坪也是嫩绿色的。再往前走，满山都是果树。
简直就是乐园。他又惊又喜，四处逛着，直到天逐渐黑下来。
苏起轩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尧苏依然站在面前，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这个微笑，让他想起了暝初。
他下意识拽住了尧苏的胳膊，生怕这个人忽然从眼前消失掉。尧苏也只是笑着，推开了苏起轩的手，径直走向了前面座椅上那个正在打点滴的少年。
良木轻叹了一口气，和苏起轩同时看向了白纸上出现的鬼画符。
尧苏的表情有些惊讶，却没有苏起轩想象的那么惊讶，可能是早有猜测。
缓过神来之后尧苏更加激动，抱拳行礼道：“能追随妖灵大人是我的荣幸！妖灵大人是我的恩人，我愿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苏起轩深吸了一口气调整情绪，这才拿出背包里的妖书，“奉我之命——契约开始。”
——
那年齐凛还不到十岁。
他独自在山林里玩耍的时候，因为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去所以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契约者尧苏，今奉我之命，收其名讳，封其念力，舍去轮回与契约共存。”
尧苏立刻屈膝跪地，“契约者尧苏，愿追随妖灵大人！”
依旧是一道白光从纸上发散出来，无比刺目。苏起轩闭上眼睛，那一瞬间只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被突然抽走，但很快就重新注入，让他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