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叹月的心猛地一沉,暗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如今他的性命在我掌握之中,他怎么还敢大言不惭,用封姑娘和凌姑娘的性命要挟我?这不是存心找死吗?哼,他真以为我不敢杀他么?”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到底还是不敢一剑刺下去,只是沉声道:“先生,且不要东拉西扯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拜托你赶紧下令,命令这些人赶紧离开此山。”
郁金幽幽道:“下山?嘿嘿,我们也想离开,就是因为没找到下山的路,才一直在这里茫无目的的瞎转。这个命令就算我下了,也没人执行。”
“什么?”金叹月眉头一皱,暗暗叫苦,心神略微一分。;
“姓金的,快点放了郁金先生,否则必将你等乱刀分尸,驱散魂魄。,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金叹月,大家同是魔教一脉,千万不要自相残杀,有什么话,好好说。”
“放了郁金先生,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难道不是吗?”金叹月反问道,语气也不怎么坚定。
“金叹月,我也算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长辈,你对我的为人,应该多少有所了解,倘若我想害你,当初在那山洞外面,一剑就可以杀了你。可是,你的小命今天好端端的活着。这点,你知道吗?”郁金神情悠远的望着天空,漫不经心的说着,仿佛在讲述着别人的故事。
金叹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微微迟疑了片刻,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
金叹月见对面一百多号人群情沸腾,杀气冲天,知道若非有先见之明,懂得擒贼先擒王,抓住郁金作为护身符,此刻自己这边六人只怕死无全尸了,然而郁金擒在手中,如今完全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如何善后,心里半点主意也没有。杀了郁金固然容易,可是他毕竟还是魔教弟子,魔教教规严令自相残杀,杀害同教中人形同叛教,人人可以诛之。至于释放郁金,必将遗祸无穷,无异于纵虎归山,以郁金的气度,日后势必会疯狂报复。
果然,郁金冷冷道:“金公子,老夫劝你今天最好杀了我,否则当初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和你身边的这几位女子,只怕永世不得安生。”
郁金忽然冷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才智过人的聪明人,可是今日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芸芸众生中的无脑莽夫而已。萧教主选你入门,真是瞎了眼睛。”
金叹月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辱骂他的师父,虽然对郁金还是有所忌惮,却情不自禁盛怒道:“住口,我不许你有只言片语辱及恩师。”
郁金怔了一怔,怒气更盛,蓝鹰却在对面手舞足蹈地嚷嚷起来:“臭小子,你竟敢对郁金先生如此无礼?识相的,赶紧放了郁金先生,要不然,恐怕你将要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