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陵镜突然问道,声音竟十分冷静。
“是啊。”乔乔忍住笑答道。
然而她刚一答完突然手被人抓住用力一拉,一声惊呼还只响了一半嘴巴突然被人堵住。两片温热柔软的嘴唇紧紧贴住她的嘴,生硬却用力。
陵镜大窘,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他真是恨不得掐死她算了,怒道:“你这婢女,再这样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戳到你的秘密啦,放心吧,我又不会歧视你们。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且无论家事还是长相都十分相配,不在一起那才可惜了,对吧。”
“你!”
“乔乔?”他喊了几声,又伸手摸摸旁边。右手摸到一只温热的手,料定是乔乔,握住那手拉拉道,“乔妹,醒醒。”
“痛,好痛,呜呜呜……”躺在地上的乔乔迷迷糊糊地哭起来。
陵镜叹口气,挪动身体靠近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坐着,安慰道:“别哭了,痛一会儿就不会痛了。”他生硬地说道。他从小习武,性格刚毅,一句安慰人的温柔话竟都说不出来。
元秋玲想了想道:“难道遇到什么事了?”
元恒道长一惊,“那我去找找。”
然而,几乎把来时的路都找了一遍,竟然还是没发现乔乔和陵镜的影子。
其实陵镜自己也十分紧张,不过他还是努力克制住没表现出来。谁叫这丫头老是说那些奇怪的话呢,这次不治住她以后她定然会变本加厉。他身为纯爷们儿,怎么能让这样的事一再发生?只是,我珍贵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吗?
陵镜瞬间黯然神伤。
正当两人在黑暗中各怀心事的沉默着时,黑暗中忽然传来歌声。似乎有人正在不远处背着手摇头晃脑地哼着小调。
“别傻了,师傅岂是会被你区区一个徒弟拖累之人,要怪就怪那姓华的卑鄙无耻。”玄逸安慰他道。不过听他这么说昆涂更加内疚,他知道师傅这人虽然有些虚荣,但其实嘴硬心软,对弟子们也是一视同仁,所以当年师尊才把掌门之位传给他而不是华君极。
这时元恒道长和元秋玲也赶了过来,双方寒暄了几句,一同落到地面上。
“咦,怎么不见乔乔和陵镜呢?”元恒道长担忧地四下看了看。
乔乔用力挣扎,使劲推他。可惜力气相差太悬殊,根本挣脱不得。只有可怜地发出“唔唔”声。
片刻,陵镜终于放开她,在黑暗中喘着气道:“你现在知道我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了吧。你记住了,以后你只要乱说一次我就这样亲你一次。听见了没有?”
乔乔被刚才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了,手紧紧捂着嘴发出“嗯嗯”声,唯恐他又扑上来。果然是敢说的怕敢做的,敢做的怕敢死的,这次陵镜这招真的把乔乔治住了。
眼看陵镜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黑暗中都可以想象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搞笑,“哈哈,哈哈哈……”乔乔捂着肚子暗笑,妈呀,这种时候果然是要逗下美男才会觉得身上的伤没那么痛。
她这边倒是心情舒畅了,旁边的陵镜却是痛上加痛,在黑暗中又痛又气浑身发抖。
乔乔又拍拍他的手臂安慰道:“没事儿,这儿只有我们俩,你别不好意思。我这人可开明了,什么都能接受。”
摔懵的乔乔听到声音,终于清醒了过来,艰难地转过头在黑暗中问道:“陵镜,是你吗?”
“嗯,是我。”
听到这话,乔乔长舒一口气道:“唉,还好,你没摔死,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温玉恒怎么办。”
这两个孩子到底跑哪去了?元恒道长在空中焦急地四下眺望。
元恒道长四人将来路仔仔细细地寻了两遍,愣是没找到两人,最后笃定肯定是中途出了茬子,于是换了方向急急寻去。
而四人刚走不久,落入深坑的陵镜便醒了。他勉力睁开眼睛,发现四围漆黑一片,脑袋昏沉得厉害,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身下坚硬如石。难怪摔得那么痛。
“妹子十八了真是美哟,白白的小脸高高的胸脯,看得哥哥我那个心里痒哟,真想抱着那个她哟,狠狠地亲上一口哟……”
这歌词真是很应景,听得刚刚才干了坏事的陵镜瞬间脸通红,忙朝黑暗中喊道:“前面的大哥,能帮帮忙吗?”
“八成是还没赶过来吧。”玄逸道。
于是四人决定原地歇息,等候他们,也趁此机会调息一番。
然而,四人打坐好一阵却还是没等来二人。元恒道长从地上起来,焦急地四下眺望一番,“怎么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