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昏迷时的梦魇,再想到乔乔那丫头,禹诚志不禁又暗暗叹了一口气。
苍穹之下,如今身在天一门的闻仁雅还躺在**。
元秋玲曾言三日之内必找到解药,如今转眼三日已过,刚刚服下解药的闻仁雅是否能醒来呢。
禹诚志又点点头,“嗯,记起来了。”
“哎呀,太好了!兄弟,你总算想起老哥我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年你不在西天我有多孤独,每天连个下棋的人都找不到,每次看到佛主门前那空空的位置,我都会想起你们。”松伯激动得老泪纵横。
禹诚志拍拍他的手背安慰他道:“大哥别哭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一切自有天意。”他重复着这句话,再次回头看向那庞大的时光洪流,在心中深深祈祷一切真的会有天意。
看到服下精元珠后突然倒在地上的禹诚志终于恢复了呼吸,花貅和松伯总算松了一口气。
松伯赶紧扶起他道:“兄弟,你吓死老哥了,怎么样,没事了吧?”
跟随莲花之影离去,他还在不断回头寻找刚才叫“禹侍卫”的那个身影。可是人海茫茫,时光如梭,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于是他心中焦急不已,在心中呼喊道:求求你们,就让我再见她最后一面好吗,求求你们……
“貔龙,你在担忧花貅吗?”观音大士忽然问道。
“我……”他沉默片刻内疚地摇摇头,“不是,大士。”
病床前,一屋子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奇迹发生。
“不,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日我任性妄为,认为西天的日子枯燥乏味,要你跟我一起出去,也不会发生那些事。”花貅内疚地握住他的手道。
禹诚志看向她安慰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对了,可能是我凡体之身承受不了精元珠的力量,我现在还有些适应不过来,我可能还需要调息几日。花貅,你再等我几日好吗?”
“好,当然好,别说几日,就是几年几百年我也会等你。我现在就扶你回屋打坐调息。”花貅说着和松伯一起扶起禹诚志,三人朝屋中走去。
花貅也担忧地看着他道:“貔龙,你觉得怎么样,好些了吗?”
额头上满是汗珠的禹诚志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他们关切的眼神,赶紧点了点头,“我没事。”
“那你的记忆都恢复了吗?我是说,你现在知道我们是谁了吧,我没有骗你对吧?”花貅激动地问道。
“哦?难道你除了花貅还有放不下的人?”
他想了想,突然俯身一拜,心中顿时有说不出的难过,哽咽道:“大士,貔龙并非不愿与您回紫竹林悔过,只是心中总是牵挂着一名女子,就仿佛与她有血脉关系一般,总是心心念念难以忘怀。一想到从此生生世世与她不复相见,心中便难过得犹如赴死。求大士指点!”他说罢已不顾形象的泣不成声。
前方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往日便听西方众佛说你貔龙重情重义,如今看来,确是如此啊。你可知,你心心念念的那名女子的确与你有血脉一般的关系。但你之所以与她有难以隔断的缘分,却是因那不可堪破的天机。你虽难舍,然你犯错在先,我便不能放你离去。再则,一切自有天意,你还是随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