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就要打开门进去,忽然又狐疑地转过头道:“咦,什么东西?”并一伸手一把抓住了飘到眼前的一张符纸。
他把纸凑到眼前一看,“符纸?”挠挠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咦?那儿也有。”前方居然有符纸在往乔乔的房门中挤。闻仁雅赶紧一步上前把它揪住。此时又看到师傅的门前也有,赶紧又跑上去抓住。没错,这半夜做小贼的人正是闻仁雅,他这是和华家大小姐幽会完才溜回来呢。
月黑风高,钱塘城中寂静的街道上,有个弯腰驼背的人匆匆走着。此人正是前去执行任务的无畏。
来到天一门,无畏走到僻静的墙角下,左右看了看,纵身一跃,跳到墙头,摸了进去。
华君极是茅山高手,对阵门自然精通,为防偷袭天一门内亦布了阵。可惜无畏在这方面也颇擅长,所以一路也能破解华君极的小阵。鸩伯已给了无畏天一门的地图,并确定元恒道长等人所住的位置,要他单刀直入,直接对他们下手。
“哎呀,话说回来,今日还真要感谢元恒长老呢。要不是他和玄逸及时出手,我可能都没命回来见你了。你说可惜不可惜,嗯?”
当然可惜,你怎么不去死。无畏心中恨恨地道,但深知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便没有搭话。任鸩伯自顾自地把今日在大街上的情况说了一遍。无畏听着,脑中师父的面容渐渐清晰,差点忍不住潸然泪下。
“对了,王命我对你师父等人略施小惩。哈,借这个机会,正好试试我们研制的漫天红是否成功,你说这次你师父能用道符克制住我的毒药吗,驼背?”鸩伯突然脸凑近无畏问道。
从街上回来,鸩伯心情大好,哼着小曲进屋。
正在碾磨药材的无畏看到他,弓着背上前来给他倒了杯茶道:“毒尊请喝茶。”
在太师椅上坐下,鸩伯接过茶笑道:“驼背,你可知今日我在大街上遇到谁了。”驼背便是给无畏的新名字。
“闻仁雅,可恶!”无畏也认出了他,咬牙切齿地道,说罢又笑起来,“你死定了。”
果然,无畏话音刚落,正在研究奇怪符纸的闻仁雅哐当一声倒在地上,七窍缓缓渗出血来。
“你们不要怪我,我也是不得已。”无畏望着不远处的客房道。当日若不是师傅偏心那京城四少,自己又如何会落得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无畏咬牙切齿地想着,从怀里摸出几张黄色符纸。
他食指和中指夹着符纸,嘴唇不断噏动。最后一句“嘌!”双指一指,那几张符纸就像长了翅膀的蝴蝶,扑闪着朝前方飞去。
正当几张黄色符纸要接近走廊时,走廊的黑暗处忽然闪出一个贼兮兮的身影,一边走一边探头探脑,十足一副贼子模样。
无畏赶紧低下头后退一步,“当……当然不是毒尊您的对手。”
“嘿,我也这么认为。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由你来下毒。事成之后,我多给你一粒大雪无痕的解药。”鸩伯道。所谓的大雪无痕,是一种中毒后会全身血管爆裂的恐怖毒药。无畏被他灌下这种毒丸,进而被控制住。
无畏赶紧拱手道:“多谢毒尊,我一定不辱使命。”
“我不知。”无畏恭顺地回道。
鸩伯瞅着他奸邪地笑,“遇到你的师傅玉指神算元恒道长了。”说罢吹吹茶碗仰头喝茶,实则暗暗观察无畏的反应。
无畏心中巨震,表面却刻意冷静道:“我早已被逐出师门,九华山和元恒道长的事已经跟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