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师们才聚集在一处,嘀嘀咕咕的说了些什么,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大概是说赫巴图募集了一些御寒的东西和粮食,准备去赈灾。
做慈善什么的,都是赢得眼球和好感的模式,我刚在心里对赫巴图的心机点了个赞,就马上一愣,他既然参与了我的“登基”仪式,多少会把我拖下水。
事实证明了我的英明,更是因为我在社会上混久了,也知道了他们的手段。赫巴图果然发来了信息,让我和他一起到藏区的腹地进发,美其名曰:赈灾。
虽然理智上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女人啊,就是架不住胡思乱想。
藏地的气候,难以捉摸,就在我“登基”后的第三天,藏地忽然来了一场暴风雪,我听赫巴图
说,以前的藏人最害怕暴风雪,一是容易在风雪中迷路,二是草庄稼都会死掉,连累牲畜饿死,还有牲畜会冻死。以前的藏人怕,不代表现在的藏人不怕了,很多人都是传统的藏民,还在种青稞,养牦牛过活,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藏地。
“还好。”
“你见到任月了吗?”
“见到了。”
姐姐一点儿经书都不会,姐姐不想待在这个什么号称几世法王的宝座上听赫巴图发言。
顾少呢?
这段时间可得拦住他,我自己都觉得我自己丑,别让他看到我现在这副德行。
毕竟这少数民族地区公路的运输力,在某些地段真的没治。
“大概还要一段时间吧,大概一两天。”赫巴图默默地说。
我点点头,在某些地段,可以搭建帐篷,暂时休息一下,高原苦寒,很多藏人也都习惯了,虽然帐篷不错,但是我却始终觉得透风撒气。长久了,我可受不了。
他这意思是说我脸皮厚了?
这个我得承认,但是论起脸皮厚来,我哪里比得上对面的赫巴图,明知道是杀人罪犯,依旧包庇起来不眨眼。
我淡淡的说:“那是当然,用你们男人的话说,就是到手和没到手的区别。”
我撇了一眼赫巴图,喝着热奶茶,道:“想了,不行吗?”
在商务车里还有几个喇嘛,都古怪的看我,然后不作声了。
“也就是我这里都是自己人,以后说话要注意场合。”
枯燥而又乏味的仪式开始了。
我有些忐忑,当然心情并不喜悦,因为该死的赫巴图找了一个美发师,果然蹭蹭的把我的长发给剪掉了。所以,在给我戴类似法王帽子的时候,我都有些不太开心。
“你注意些,这是法会,是要现场直播的!”赫巴图提醒我。
有钱真的能办很多事啊,啧啧。
我穿着棉的藏袍,又给自己围了一床厚被子,干脆利落的跳上赫巴图的越野车,顺手讨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
“怎么,这么快就担心你顾先生了?”
忽然而来的暴风雪,让我十分担心深入藏区腹地的顾先生,虽然我知道他神功盖世,所有人死,他也许都不会死,但是……我还是他母亲的担心他啊!
这是控制不住的。
大概过了几日,暴风雪停了。
电话挂断了。
见到任月了,还那么开心?
该不会是任月给了他什么甜枣?
该死的仪式终于结束了,我把五彩宝瓶还给寺庙里的尼师,赫巴图道:“你的电话。”他递过他的手机,那来电显示上显然是顾先生。
他愉快的语气没有变,道:“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行,你呢?”
这暂时的休息没有多久,我打算跳下他们这群老爷们儿的车,上后面那辆车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前面发出的尖叫声。
在荒山野岭没地方上厕所的,人们都是走得离着人群一段距离解决的,这大概是嘘嘘的人又发现什么了?
(本章完)
“噗!”对面的一个喇嘛把嘴巴里的青稞茶给喷了。
我放下奶茶,看着他们,说:“现在都往藏区腹地运送救援物资,路上也拥堵得很,你看看,我们还有多久能到?”
中国人,力量大,我才知道,救灾也能造成公路的拥堵。
我缩了缩头,道:“哪里不注意场合,在哪个场合我都敢这么说。”
光明正大的。
赫巴图摇摇头,道:“我才见你的时候,你还总是往顾先生身后躲,看他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现在看起来跟以前大不同了,果然还是社会锻炼人啊。“
我憋住了自己脸上的不情愿,双手从尼师手里接过了那五色宝瓶。
帽子很重,僧袍也很重,手里的五彩瓶不能掉,关键,我还在考虑我的发型,这不是跟男人一样吗?假扮男人都不用化妆,我不开心!
所以,当直播又回放的时候,我都能看到我脸上那虽然化了高原妆,但是依旧忧国忧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