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说话，休息室的门猛地被打开了。
一个工作人员用一种古怪到找不出形容词的表情看着林岚。
他本来是来找林岚的，不想在门口就看到林岚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在说话，又说话又笑的。
裙子化成了灰烬，下一瞬，傅雅身上的衣服换了。
换上了裙子。
“啊啊啊……”傅雅尖叫着蹦跶着张牙舞爪。
林岚想了想，想起以前看过的电视剧情节，“我给你烧一件衣服试试。”
傅雅和众女鬼活用行动和语言同时开口：“……这样也行？”
林岚底气没那么足，“先试试吧。”
当然，这猪不是真的猪，一个茄子而已。
林岚回忆完，就见贵小姐们满脸无语看着她，“我们又不是人，哪里能换衣服。”
林岚皱眉，拍了一下脑门。
之前那副样子，又只想报仇，羞耻心什么的真没有，不过忽然恢复正常样子了，她们作为人的一些羞耻感也回来了。
衣衫不整的时候，一个大男人闯进来了，不尖叫都不可能。
工作人员可不知道他造成的后果，林岚看着一片混乱，讪笑解释，“我给她们烧点衣服，她们衣服坏了……”
翻出休息室的一条裙子之后，竟然烧了！
烧了！
工作人员犹豫了再犹豫，怕发生火灾什么的，终于鼓起勇气冲了进去。
她们说着闹着，完全忘了一旁的林岚。
林岚看着一群美女在面前穿得破破烂烂，连遮体都没做到，饱了眼福之后就纳闷了。
“你们没有衣服可换吗？”
场面太诡异，不用说也知道林岚在和那些鬼说话。
工作人员之前碰到过女鬼群，那浑身一冷，他可记得清清楚楚。
他这一犹豫，林岚就更奇怪了。
林岚听不见她的声音，不过知道她一定在尖叫。
接着，就是所有的女鬼都尖叫了起来，一个个双眼发亮看过来。
正笑着的林岚，脊背一凉，忽然觉得没那么好。
初见傅雅她们时，林岚除了怕还是怕，那时候可绝对想不到，还有这么一天。
竟然还关心起她们有没有穿衣服了！
林岚不可思议着，翻了翻真翻出了一条裙子，心里想着傅雅的名字，艰难的真烧了给她看看。
在前世，后期就有人已经不这么做了，在这未来，都很少有祭拜什么的，更不要说烧钱的习俗了，想来这些都已经失传了。
林岚舒了一口气，想了想问道，“不然我们换一件衣服试试？”
傅雅立刻蹦到前面来，无声问，“怎么试？”
“林中尉，您……您这是……”
工作人员结结巴巴。
因为他忽然冲进去，还没穿上衣服的女鬼们，尖叫声四起，到处乱窜。
不是说给鬼烧个衣服钱，他们都能收到么？
林岚记得前世，专门有个节日就是专门接故去的祖先亲戚们回来相聚的，那时候鬼门会开，将他们接回家中，日日上供给他们好吃的。
等要把他们送走了，还给他们烧钱烧衣服烧鞋子，甚至还给他们杀猪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