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过一个呼吸。
这风尘是神仙吗？
“公子，到了。”风尘语气依旧波澜不惊，似乎做了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抹黑沈家？
恐怕不是，沈家已经黑到了一个极致，在填一笔，也只是画蛇添足。
眼下，沈铭只能将寻找线索的希望，寄于美人头身上了。
听了风尘的话，沈铭蓦然想起那天柳云飞的状况，似乎就是这样。
女头尸应该要比男头尸，更具有大范围攻击性，尤其是像那颗美人头一样的人间绝色。
“不过，以这柳州城的破损度，她应该还有一个帮手。”
“哦……死后怨气不散，以封尸之术，凝练头骨，取二魂一魄，注入其中。”
“怨气为引，即可铸成头尸。”风尘的声音沙哑，宛若从墓地中走来的逝者一般。
沈铭眉头紧蹙，若是这么说，那美人头身后，应该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他去过长安城，甚至在围着转了几圈，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大户人家，为何会让整个北境谈沈色变？
“言远，海大富给小爷滚出来……”
小时候，沈铭硬是拉着刘安跟他一起偷看赵寡妇洗澡，被发现时被赵寡妇打的抱头鼠窜。
有时候，会为了一二两碎银子与王屠夫斤斤计较……
“真看不出来，刘安居然还能成为神仙。“
“我们两个，争了一辈子，也打了一辈子。”
“那时候曾开玩笑的说，恐怕能分输赢的时候，就是比谁先走。”
“刘安还笑着说，这对他不公平，毕竟我年长了几岁。”
风尘扫了一眼城中的尸体。
“自杀。”
“啥？”沈铭哆嗦了一下，自杀？
“风尘爷爷，你和刘安谁更强？”沈铭有些好奇。
“曾战百天，平。”
“如果他还活着，我应该不是他的对手，人老了，丧失了那颗前行的心，这一点我不如他。”风尘有些苦涩。
“风尘爷爷，能送我去抡州城吗？”沈铭决定在去一趟抡州城主府，顺带着问候一下言远。
沈铭话音刚落，风尘捏住他一只胳膊。
等到沈铭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出现在抡州城城主府门前。
“嗯……这些尸体，被人搬动过，特意摆成现在的模样。”
风尘到底是一个高手，只需要扫一眼，便能知道如此多的细节，沈铭有些忧心，对方来势汹汹，藏身暗处。
如今敢跳出来，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们为了什么？
“若是女头尸，恐怕这灭城之案，便是她所行。”
“头尸，不具备直观攻击能力，但能够馋食人心。”
“意志不坚定者，将会彻底沦陷，无法自拔。”
沈铭，想喝酒了。
城主府内，海大富正和小妾卿卿我我，言远坐在一旁愁眉不展。
白天，沈铭死后，尸体却凭空消失了，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言远虽然清楚沈铭的身份，但是他对沈家的势力，有些误解。
“没想到，还是他先走了。”风尘眼窝有些湿润。
沈铭咬牙硬挺着眼泪没有落下，偏过头。
记忆中，刘安挺着圆鼓鼓的大肚腩，矮榻的鼻梁上挂着掌柜镜，说话时总喜欢故作沉长，偶尔卖个关子，有些胆小，还有点怂。
一两个人因为想不开自杀，沈铭还能相信，但满城之人一起想不开？这不太现实吧，就算9102年那么大的生存压力下，都不曾出现过这种骇人听闻的事情。
“对了，风尘爷爷知道美人头吗？”沈铭说完，风尘有些迷茫。
“能蛊惑人心，会说话，会动的人头。”似乎觉得形容的太过模糊，沈铭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