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是不太适合妈穿。妈,这是葭的冕服,你不能穿,要是穿了就是簪越。你要是喜欢这样式,明日里我陪你去县邑找裁缝做。稍作修改就好,肯定合你心意。圩上怕是没人能做好!”
“冕服?哥,你可别告诉我葭是个贵族,王公国戚什么的哈,你不能这样吓我,妈一向胆小,我也怕死哩!”
却是铎辞正在上楼,听得陈青墨这样说,开口问道。不过显然也是没有当真,嘴里满是揶揄之意。陈母也是一脸诧异,脸色惊惶的看着陈青墨,就盼着陈青墨吐出个不是否认才好!
铎辞听到说要指导喜学习,一张脸就苦了下来。却也没太在意,不过一张脸又换了颜色埋汰着陈母,说道:“妈,我哥是你儿,这我知道。但我铎辞也是你亲生的啊,你不能老是这样厚此薄彼。从小到大你就专门数落我的不是,从来没听到你说过我哥的不是。”
第634� 赢(十二)
“我见这衣裳料子上乘,做工精细。这才拿了去,自己补了补穿在身上。怕是浪费了便不太好。”
却是陈青墨弟弟铎辞听着楼上陈青墨母子动静,寻声走了过来。听母亲打趣兄长,自己便也前来凑趣。陈青墨见是弟弟,心中正有些诧异。陈母却开口说道:“去,我刚和你哥说会话,你就晓得来凑趣!”
“你怎么起这么早?平日里你在家不是要睡到日高的吗?不到晌午就不起床!今天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听得母亲这样说自己,铎辞脸微现陀色,讪讪说道:“妈,哪有的事。我平时在家是睡到晌午。但那是回到家换了床,晚间睡不着所以要等困极了才能入睡。这样难免(起床)晚些!”
第404�
陈母说话间,见陈青墨忙着穿衣裳,也连忙上前搭把手。见陈青墨套上了正在锁扣才停下手,又埋怨道:“你也是的,平日打坐时间长久些也就罢了,反正也没什么事让你忙和。但这大过年的小七休沐、铎辞也回来几天了,你也不下来帮衬着些。再不济也能帮顾着几个小的不是?”
“莫不是那腊梅树成精了,变成一标致的妇人把你魂儿勾了去?”
但他们却是失望了,只见陈青墨点头说道:“嗯,铎辞你说对了,葭就是个贵族,而且是个大贵族,出身名门。不然怎么不会做活计又能精厨艺,又是知书明礼会做人?那是因为那是大族名门专门培养出来的。”
“妈,你不是知道葭姓什么吗?还给她上了陈家祖谱上去了。相初葭!北国就是冉相国。以冉相为氏,相为姓。葭就是姓相,她家就是冉相氏。”
“妈、铎辞,你们说葭是不是贵族?我告诉你们,葭就是北国皇室血脉,他父亲是亲王爵。在北国掌着军权,真真儿的王公贵族。放到哪都是顶阶的豪门!”
“你看这衣服做工精细,款式庄重,这刺绣也是花团锦簇的,妈也甚是喜欢。今日起来才穿上,不过墨你要是觉得不妥当,我这就换下便是!”
陈母见相初葭这么多年不回来,陈青墨还守着一件衣服不放。连自己母亲穿着也要讨回去,便有些不乐了。说到最后语气都僵硬了几分。
陈青墨见陈母赌气,不禁有些莞尔。不过还是摇了摇头对着母亲说道:“嗯,这衣裳也的确挺配母亲。庄重大气,彰显妈当家主母的身份。”
“再说了,这些年我从府城回来,只要是年底庭扫这几日,我哪次不是早早就起身了,没有耽误正事。刚才我就是想睡没睡着,朦胧间听得你和我哥说话,这才起来看看。找你们说说话。哪有你老人家说的这么不堪!”
陈母听到铎辞喊冤,也有些讪然。想想自己一直以为他是故意偷懒,不想却是因为碍床的缘故。想了想这些年铎辞也的确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禁觉得冤了铎辞,陈母心中愧歉,嘴上却是不肯罢休继续数落道:“你也一向是懒惰成习。起床这事先不说,就说喜兄妹俩学习的事你上过心不?回来也好几天了,也不见你教导他们兄妹俩学习过!”
“你哥要是在家,三天两头的经常能看到他帮着几个小的学习。你呢?”
陈青墨知道母亲是怪自己不回家陪着她,并不是怪自己不干活。毕竟现在有佣仆,虽说也是只有两三个,但平日里家中也没什么活计,连过年庭扫、擦洗家什都不用亲自动手。擦洗家什更是用不上,平时佣仆都有经常擦洗,不比以往平时没空,必须要等过年才专门抽时间去擦洗。凌晨进门陈青墨就已经发现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没有再像以往过年一样,一到年边上就到处是水渍。
不过陈青墨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哄哄母亲,正寻思着怎么开口。就听得楼梯下传来铎辞的声音。道:“妈,那腊梅树定然没有成精。要是成精了,前几天我也到那树下去看过,怎么就不见她给我抛个媚眼什么的?再不济我也算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啊!没道理就不拿眼望我一眼!”
“不过你要是说那坐台上能看到天上神仙之流我倒是不敢妄然说不是,不然我哥也不会呆上那么多天,都舍下小七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