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孟初寒也没有隐瞒。
“我怎么记得你何时对不起我了？”顾文成笑着坐了下来，为她倒了一杯茶。
“妾身第一次对不起公子是在尚书府，第二次便是利用了公子去江海帮险些丧命，第三次则是在鬼市，最后一次是初寒死在了公子怀中，当时初寒真的很想看看公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反应，但我怕我会忍不住便终究还是提早服用了生死草，直至今日我再看到公子之时，心中早已满是愧疚。”孟初寒道出一桩桩他对顾文成的背叛。
“你就是特意来此和我道谢的嘛？”顾文成笑道。
“不止如此，天色已经晚了，这云川城中夜里寒意刺骨，我便为顾公子带来两床棉被，这便给顾公子铺上。”说着，顾文成一把抓住了她，孟初寒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的眼睛……”
“什么？曲无忆也是？”袁飞术颇感意外。
“不错，一开始我还不确定，但从他的梦境中得知他的身份，他应当就是我所要搜寻的曲无忆，目前而言拉拢他是最好的选择。”顾文成也说出了自己的心思。
“不错，二十八星宿始终会再次齐聚，老星宿培养出的弟子也都会成就其中，可还有些人不愿放弃这世俗的身份，倘若真有一日到了不得已必要退下历史舞台的时候，他们到底会怎么做呢？是选择草草退场，还是再创辉煌，这还很难说。”袁飞术一说，顾文成不由得想起了藏书阁的李天狼，他从未提及自己有过徒弟。
“那你可曾还记得，我们一起经历过的欢愉？”
“昨日盯着火光一日，今日我也是才发现自己能看得清楚了。”顾文成说道。
孟初寒下意识地与他的紫色的眸子对视，她越发觉得自己对这个男子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只是长久以来，自己因为叶冬藏的事儿反复利用了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他的时候竟是心生愧疚。
“你是在感觉对不起我吗？”顾文成看穿了她的心思问道。
最终二人交谈未果，直至孟初寒的到来才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袁飞术恢复段九的姿态：“小爷不奉陪了，告辞！”说完，一脸醉意踉踉跄跄地走出营帐。
“你来了，叶将军怎么样了？”顾文成摸索着站起身，当即被孟初寒扶起。
“大哥他已经好了很多了，只不过始终是内伤没有几个月只怕是好不了，你若不是今日所言，我会一直被蒙在鼓里，谢谢你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