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去问她。”
话声突然被打断，徐英华不由一怔。
聂因攥着筷子，抬眼看向母亲：“等一会儿姐回来……我去问问她，妈你先吃饭吧。”
她没有说下去，聂因心里却早已明白。
“我是不想管你舅舅那个败家子，但你外公外婆还在世，我不能不管他们，”徐英华扶着额，闭上眼道，“催债的人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说你舅舅再不还钱，他们要去家里闹了。”
聂因沉默不语。
彼时叶棠尚未归家，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聂因静默不语吃饭，自回来后就神色凝郁的徐英华，突然放下碗筷叹气：
“聂因，你舅舅出狱后赌博，又输掉一大笔钱。”
他不动声色抬眼：“多少？”
假使向叶棠借钱，一定要遭受一番冷嘲热讽。
那么，他希望这个人是他。
“那怎么办？”他问。
可答案似乎已在心里浮现。
“只能求求看你姐姐。”徐英华说得没什么底气，深知寄人篱下开口不易，“我们刚搬来不久，就出了这样的事，唉……我都没脸向她开这个口，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万一……”
“将近二十万。”徐英华眉眼透出疲倦，语气无奈惆怅，“你外公外婆岁数大了，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我说他两句他还不乐意，一直说什么下次一定能赢回来，求我借钱给他。”
“我们拿不出这么多钱。”聂因垂下眼说。
徐英华又叹一声：“是啊，当初你爸爸治病，钱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不然妈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