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乔在人墙中物色苦力人选。
“班长，你和小夏去把画框抬给美术老师。”
夏同野看着徐与乔被学生簇拥着走向办公室。
“地理老师，这是什么？”
“徐老师好。”
“夏同野你行不行啊，这都要老师和你一起拿。”
“小乔老师，你中午出去了吗？”
徐与乔感觉手上一轻，两个实木画框就到了夏同野手里。
“嗯。很重哦，你小心一点。”
徐与乔点点头表示理解，外国人是这样的。她不仅记不住名字，连长相也记不住。
中午饭时间很短暂，临走的时候邱禾甩给她两个画框。
“你是不是想死？”
如果有镜子，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和他一样。
“邱向原，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她的声音很好听，上课讲题的时候断句干脆，罚学生听写的时候语气会不耐烦。
刚刚坐电梯的时候，她轻轻的喘息声也很好听。电梯里没有其它人，她很喜欢。
语文老师说过，有人喜欢你，就有人不喜欢你，人活着就是这样。
没意思，她不感兴趣。
“怎么脸臭成这样。”
邱禾一头黑色及腰长发，墨绿色的吊带裙外面披了一条黑色薄纱。珍珠耳环衬得她更像一幅名画。
有个女生挨她很近，捧着地理书找她问这问那。奇了怪了，她平时有这么爱学习吗。
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徐与乔打了一下另一个男生的胳膊。
夏同野看到徐与乔脸上的笑容就好像听到了徐与乔的笑声。
“小乔老师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找你读书。”
出了电梯，学生就叽叽喳喳地围过来。
“好了好了，别在楼道上挤。”
“是，是有点重。老师和我一起，一起抬嘛。”
徐与乔心说那还不如我自己来。
但看着夏同野乱糟糟的辫子后面要烧起来的耳朵，她还是应下来，两个人一起抬着画框坐上电梯。
很重哎，还是实木的。
“求你了，小美已经给我说了很久了，我不敢去见她你帮我转交一下嘛宝贝。你放心，一定不让你白跑腿。这个月你家的清洁费我都包了。”
于是徐与乔就这么抬着有她半个人高的两个实木画框走进学校，完成了骡子变牛马的跨物种超级变变变。
那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爱徐与乔。
夏同野从自己的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却发现画框另一头的那个人也直直地望向徐与乔的方向。
她心里突然一慌，全身都没入夏日冰冷的蓝河里，从水面射过来的光线不带温度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路上踩到狗屎了，生日快乐。”徐与乔热衷牛仔裤运动鞋，上半身根据心情选择各色系的衬衫。如果不是上班，她基本运动套装出街。
“……能不能不要把狗屎和我的生日祝福并列。”邱禾接过礼物，开始介绍身边的流浪汉。
“这是我的男朋友小黑。他名字太长，我记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