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这么麻烦,成钺表示不希望别人睡上台卿的床。
哪怕是个死人。
她站起身,径直走了出去,只是在经过黑衣人身边的时候稍微停了脚步:“不过是为了一个目的才团聚在一起,说什么信任不信任不是可笑吗?”
黑衣人抬起头,看着翠竹远去的背影,在面罩下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经过几个院子后才缓慢的出门,黑衣人观察着翠竹的动向,却见她容色不带半点慌张,只是脚步却有一点点的急促。
黑衣人跟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沉默。男人微垂着头颅,看女子动作麻利的观察台卿。
“你不信任我......”他喉间溢出的几乎是呢喃的喉音。
翠竹却笑,她仔细确认了台卿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以后,便将被子往她身上仔细的盖好。她眼睫低垂,手指不受控制一般一寸寸滑过台卿即使开始溃烂却仍然美得几乎能让人心颤的面孔,却终于像是有所顾忌一般没有下手。
黑衣人,也就是台卿,轻轻失笑。她与成钺见真正的黑衣人进来,想看看他要干什么,却见他拿出一个黑色的药丸,似乎想要喂两人吃下。
面对真正的危险,台卿自然不会手软,她与成钺直接把那药丸给男人自己喂了下去,然后商量了个计划。
成钺自己化作台卿的形象,而台卿则把黑衣人化作了成钺的形象,自己则化为了黑衣人。
她笑:“说什么信任不信任的,你不觉得可笑吗?”
男人沉默。
半晌,像是确认了台卿死得不能再死,翠竹长叹一声:“真想剥下这张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