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卿一惊,却看见对面男人低着头,双手紧攥成拳,他被隐藏的发丝又显现出来了。黑红相间,无风自动……
再抬头时,眼睛已经是红的吓人了。
台卿心上升起一股惧意,想要上前去牵成钺,却没有成功。
可台卿已经无暇去安抚受惊的小兽了。她的手抚上男人的肩背,试图安抚他:“冷静点,成钺,你知道我只有过你……”
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嘴拙,似乎除了劝人冷静便没有别的话可以说。
只有徒劳的拍着男人的后背,感觉他把自己越抱越紧。
这自他们在一起后已经数日不见,像是彻底销声匿迹的魔纹——
复发了。
男人的眼里是一层浓的化不开的红绸,像是血海滔天。台卿看得心惊,也顾不上自耳朵传来的丝丝痛意,只忙不迭推推男人:“冷静,你冷静一点。”
忽然间,台卿的耳朵上传来一阵麻意,紧接着便是一阵刺痛。台卿愣住了,她似乎意识到了这是什么。
她的耳垂,终于在男人锲而不舍的攻势之下,破了。
台卿还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因为耳垂传来的刺痛而微微怔神,却是成钺率先反应过来。他松开了对台卿的钳制,退后两步。
成钺笑着,只是并不像是平日里面对台卿的那种纵容,或是有外人时那样坚冰融化,而是一种冰寒的,像是刺骨的冬天的雪上温热的血液。
是嗜血的凶兽。
脚边的犼似有所察,“嘤嘤”叫着跑去了角落里。整个毛团子裹成了一个雪白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