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出来,不仅是法家,围观群众也多有低沉哄笑之音。
魏冉不冷不热道:“如果给说客分个等级,您无疑是最低劣的一等了。”
“秦国早已变法,若是再变,不是变法而是乱国!”
“秦之法,严刑峻,虽然强,但刚过易折,不宜久存!”
“还需——变!法!”
漆雕晖直视杜仓,老圣人冷笑起来:“你是为自己而来,还是为了在秦国有一立锥之地,亦或是……”
范睢不免失笑:“列位!漆雕氏之儒,大隐于市,有守道之风,可什么时候变得和子思一派一样了!”
却不料漆雕晖点头道:“人本有两面。”
“正如应候所言,漆雕氏之儒,是大隐于市的修行者,是尊天礼法的大成者,任侠尚廉,安贫乐道。不应该冒出和子思一派一样的说辞,但应候啊,这又何尝不是我这一派的两面性呢?”
为秦国计较?#b... ...
“为了可笑的天下大义而来,为了那山东六国,貌似无辜的……王侯百姓?”
杜仓猛是怒喝:“漆雕晖,你若是为学派而来,老夫还高看你三分,若是来给人当说客,休怪老夫撕了你的脸面!”
漆雕晖:“杜仓,你错了,我不是为任何人而来,而是……为秦国计较!”
漆雕晖道:“荀子那般聪慧在对待礼的态度上却也迂腐;孟子那般愚钝小气,却在面对大危难时能舍生取义;子夏是万法之宗,却也曾经因为哭丧母亲与儿子而遭到曾参的怒嘲而不敢还以颜色。”
“如今日之秦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正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