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打个比方，四百年前的圣人语，四百年后，还适用于这个天下吗？”
龙素此时忽然开口：“如果适用呢？”
程知远看向她：“那就说明，这四百年来，各位所谓的弘道讲理，推行变法，其实一无所成！全部是无用之功，皆在原地踏步，未曾寸进也！”
“如果你因为无知而怯懦，不敢向前，那你就真正无知了。”
“天下的道理也是一样！”
“人的认知是有限的，以有限之心揣摩无限之数，必然是失败的结果。”
嬴异人此时开口：“有的，家公常常提起。”
异人的家公（爷爷），自然就是秦昭襄王！
秦王常常提起愚公移山的故事，从此微小之处便可见其弘大野望，不仅仅是要摆脱神灵，还要铲除朝堂中的权臣，更要把整个天下都收入囊中。
“天下四百年未尝动也！故诸士无功，诸王皆罪！”
这句话声音极大，振聋发聩，仿佛让稷下学宫都要摇动三分，东院讲学之地更不必说，无数士子都被这句话震动到，他们有些人面露惊恐，有些人则是神情激愤，还有一些人，眼中则是亮起了不一样的光芒！
“岂有此理... ...
“但是，正是因为失败了，后面的人更应该前赴后继，你要在这条路上多迈出一步，天地可能就会因你而改变！”
“你犯了这个错误，后来的人看到了，他还会犯吗？当然不会。”
“这就是鉴往知来，世可变矣！”
一世人不行就两世，两世人不行就三世，四世，十世，百世......
天地就在这里，总有一世，会有人代替前人去征服它的。
但程知远对于秦王的野望并没有太大兴趣，他此时借助愚公移山的故事，只是想要告诉稷下诸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