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明白散修的苦,当然李斯文并没有吃过苦,不过他还是想去理解一下这个看上去八十多岁的,瘦弱老头子修练上的苦处。
哎,可能这个叫付道子的老头子,一生钢正不弯,一生光明磊落惯了,不想和小孩子计较,真的是大气凌然,感人肺腑呀。
正在感慨付道子的为人处世风度,就看见与付道子对垒的那个少年朗又出手了。
李斯文当然知道这个词,散修就是那种小门小派,或者可以说是无名无派的人,为了自身的精进,经过本门自修突破,各自悟得的修练的法门。
然而这种法门并不适合用在每一个弟子的身上,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每一个人进入道门的资质也不一样,那些大门大派所沿用的修练功.法,是经过了几百上千年,无数弟子身上实践得来的最安全最好的修练法门。
而这种法门是绝不外传,那么小门派的修行就只能靠自己。
一个修行的人,所在的门派,拜倒在谁的门下,就基本上决定了他以后的秉性,和处事的风格,这也叫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偷鸡,是一个道理。
什么要的门派出什么样的弟子,什么样的师傅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你知道这个付道子是谁的徒弟吗?”李斯文问站在他身旁的萧舒月。
“嘘嘘,段天佑,你教的好徒子徒孙,教出的什么玩意儿?居然想赢得擂台就使暗器,这种卑鄙下三滥的手段也就你们段家才有脸用。”
“滚他.妈的段家。”
段天佑在这些辱骂声中,始终保持着自己的仪态,一丝不乱的样子,看的出来他早有心里准备,也许说不定这些小朋友手里使用的暗器就是他默许的。
“你,你是谁,我和这个人打擂台关你什么事?”段天佑家的小辈,显然被人点破了手法有些紧张,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家主,居然允许你们这群小辈使用下三滥的手段,这才是最无耻的事情。”
“我们家的家主,岂是你这种小辈能妄加议论的?”少年郎,严厉质问着李斯文的同时,一个踏步加横踢,直接扫在了李斯文的脸上。
噹的一声,轻响,少年郎手里的针扎入李斯文的丹田气穴之处。
李斯文低头一看,眼神有些诧异。
这根特征的毒针,能刺穿半步宗师的内劲护体,居然没能刺穿自己的身体,看来这两天的提升没有白费。
正常的金针,或者银针,针尖上反射的光应该为金色或者银色,颜色纯粹不带一点杂色,但是这个时候少年指根处夹着的那根针尖上反射.出来的光,却是青色的。
在日光灯的照射下,还有些泛黑的颜色。
这针上涂着毒,而且毒涂的很厚重,已经掩盖住了金针本来的颜色。
暗器。
自古以为暗器这两个字,在武道之中就是无耻的存在,为什么无耻,这里就不用多做解释了,但凡是稍微有些本事的人,都不会与对手近身对战的时候选用暗器伤人,因为这样就算是自己最后赢了,也难免会被大家嘲笑为‘投机取巧’。
而投机取巧,暗中伤人,都是武道上的大忌,是会被人诟病,被人笑话的。
少年郎的右手指根部,有一根金黄色的针,而这一次,这根针扎的方向正是付道子的左后腰处,那道经脉。
这次要是扎中了,只怕付道子的经脉会受损,不过还好只是受损不是阻断。
李斯文正要放下这颗有些瞎担心的心,就看见针尖上反射的光的颜色有些不对。
也许有一两个懂得修练法门的大师兄指导,但是功.法杂乱没有自己的章程,最终能坚持下来的人,能够有所成就的人,都是靠着坚持的心性支撑着。
一个没有修练法门的散修,能够走到半步武道宗师的地步,已经十分难能可贵了。
李斯文想到自己,如果按照严格的门派意识来讲,他也是一个散修,因为师傅不曾属于任何门派。
现在的他已经觉得有萧舒月这样一个武道大全在身边,是一件尤其省心省力的事情。
“散修的人,应该没有特定的师傅指导。”
“散修?”
一个人想赢,特别想赢,迫切的想赢。
这种胜负欲如果占据了很重的比例,那么在擂台之上使出多少阴损的招数都在合理范围内。
而付道子之所以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情绪,也没有点破对方的手段,李斯文猜测这与他的出身有很大的关系。
只不过,这一脚落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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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兄弟,你这手段用一次就够了,别人老家伙……”
一言出口,李斯文发现自己失言了,立即改了口说道:“别人,老人家,没好意思和你计较,你还真好意思用第二次?”
“你不嫌自己丢脸,我都替你害臊。”李斯文做了一个害臊的动作,引得场下所有人都在大笑。
歘的一声。
李斯文推开身前的桌子,一个弓步,冲到了擂台之上。
站在了付道子的身前。
然而平常的两人对垒的时候使用暗器就是不耻,那么在光明正大的擂台之上,使用暗器就是大.大的耻辱。
这不,很快梁慕峰手下的人开始躁动起来,大家开始对着擂台上的少年嘘嘘着。
“喂,有没有搞错啊,段天佑你们家的人还有没有一点面啊?居然使用暗器伤人,用这个下三滥的手段你就不怕遭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