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要重新打回去啊。
不过现在东京的时间好像很晚了。
他应该睡了吧。
我就说忘了点什么。
我撑着下巴，望着远处的校园夜景，思绪不由得飞回了去年的圣诞节。
去年的这个点我在做什么来着……？
“我们一起从这里逃跑吧。”
“我的爱人降谷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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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作镇定地看着降谷零：“回来啦。”
降谷零勾了勾唇角：“久等了。”
他清晰地听到了刚才露台上的每一句对话。
既然他都能查到我在这里，肯定也知道白马探是谁了。
降谷零笑了笑：“随时都可以。”
降谷零绅士地把大衣留给了我，转身往室内走去。
杰森：“我可以当你的第三个男朋友吗？”
我：“？？？”
降谷零：“…………”确实似曾相识。
想起之前在东大门口被拦住那次的我：“……确实。”
……我是有什么吸引缺心眼的特质吗。
“……”杰森沉寂了半天，磕磕巴巴地开口，“我我我我我能接受。”
杰森：“…………”
他一脸受到了冲击的模样，整个人都失去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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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降谷零的额头还抵在我的额头上。
我披着他的外套，被他搂在怀里。
喜欢是一回事，而爱又是另一回事。
而后者显然难很多。
“我……”
我也不知道降谷零是怎么找到我的，我甚至都没跟他说过我的住址。
也没说过我今天要来参加舞会。
一想到可能降谷零下了飞机发现打不通我的电话后，就开始根据之前的聊天记录推测我可能会在的地点，我就忍不住心花怒放。
下次再也不买这么高的跟了。
十二月底的露台很冷。
不过我没打算站太久，没有去物品寄存处拿外套，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浅粉色长裙靠在栏杆旁——
降谷零佯装无奈地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下了飞机，电话打不通，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他温热的呼吸倏然在我耳边放大。
降谷零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这些等会再说——你的回复呢？”
我装傻：“……什么回复啊。”
降谷零轻轻地收拢了外套，我被迫贴近了他几分。
而降谷零非常有耐心地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回复。
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和景吾到底谁打赢了？”
下意识地问了这个毫无关联的问题（。）
听到如此直白的称呼，我瞬间呆住：“……”
原来他看到那条消息了啊。
我回忆了一下降谷零最后一次回复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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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降谷零的气息以及温度的外套把我和十二月的寒气隔绝开来。
“晚上好。”
是真的傻了。
……什么情况？
他的私事该不会是……坐国际航班吧？
我身后的人不是西装革履的杰森。
而是按照常理来说绝不会在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的……金发深肤色的降谷零。
好多个月都没能见到的降谷零。
有完没完！！
我非常不耐烦，还没等身后的人开口，便抢先飞速地说道：
“我讨厌金发，讨厌深肤色，而且你说得对，你哪一点都比不上我的男朋友，我就是喜欢小的，可以了吗？”
我：“……”
算了，还是回去吧，起码里面有吃的。
大不了躲着杰森……以及被杰森偷看的白马探。
这已经是公开的信息了吗？？
我内心惊愕，表情沉静，没有转身，留给杰森异常高冷的背影：“对不起，我不是单身，对你也没兴趣。”
蔫巴巴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我下定决心：“我们还是再站五分钟吧，让他死心=v=。”
*
……而杰森显然没有死心。
半晌，我的身后再度响起脚步声。
以及杰森愤愤不平的声音。
“我认真观察过了，我金发，他茶发，我刚做了美黑，他白得像纸，他哪点比我强了！！”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挑了一个看起来最有力的理由：“他比你小那么多！！”
我咽下要解释的后半句话：“。”
算了，如果这样能让他死心的话，借白马探一用。
杰森一脸严肃：“没想到你的舞伴居然是在本科生中非常出名的那个白马。”
“……”我非常敷衍，“嗯嗯，怎样？”
杰森正色道：“我哪里比不过他了？你的男朋友该不会就是他吧？”
我：“……”
反正叫佐佐木梦子的又不止我一个……
“穿着粉色长裙的黑发女性，佐佐木梦子——露台上只有你一个人。”
是非常严肃的声音。
来自杰森。
我：“……”
我：“……对哦？”
为了搭配衣服，我今天穿了一双跟有点高的高跟鞋，不是很想跳舞。
“……”我不着痕迹地往杰森的方向瞥了一眼。
……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佐佐木。”
好像和降谷零一起在温泉酒店度假。
“……”
想到降谷零，我就想到了那条很久都没回复的信息，以及那个被我挂了的电话。
包括那句没在他面前说出的回复。
我眨眨眼：“舞会还没结束，可我已经觉得很无聊了。”
降谷零懂了我的意思，他非常绅士地走近我：“所以……？”
看着降谷零走出一段距离，我转过头，看向杰森：“那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
降谷零回来的时候，杰森已经哒哒哒哒哒哒哒地走了。
我顿了顿，拍拍降谷零的肩：“你能帮我去存放东西的地方拿一下我的包吗？”
纠结片刻，我补充：“……遇到白马探的时候，顺便跟他说声抱歉，我要先走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丝毫不怀疑降谷零会不会认识白马探。
发呆。
“……”
靠，我的手机也在物品寄存处。
我：“？”
杰森眼神游离，一脸纠结：“……既然白马能接受，我也能，我愿意！”
我：“？？”
我：“……呃。”
我刚想转头彻底解决这一麻烦，降谷零不动声色地将大衣领口撑起些许，隔绝了杰森看向我的眼神。
降谷零低声说道：“这个风格似曾相识。”
每一个行为都弥漫着占有欲。
而这一切都被以为找到了通往真爱之路且兴高采烈地归来的杰森收入眼底。
杰森：“……”
“那我染个和白马一样的头发顺便再去做个美白的话你能接受我吗——”
我刚开了个头，便被再度响起的那个热情万分的声音打断了。
还有哒哒哒哒哒的愉快脚步声。
我眼神飘忽，在心里蓄力，决定认真地回复降谷零之前的称呼。
对我来说——
打字是一回事，面对面地亲口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结果一来就听见你换男朋友和更改喜好的新闻。”
我：“…………”
我：“其实……”
靠在他的身上，减缓了不少穿高跟鞋的压力。
我只能礼貌地回复他之前的那句晚上好：“……空帮挖。”
然后噤声。
降谷零：“…………”
他轻笑一声：“上一次久别重逢的时候，你问我为什么要抢你车位。”
我：“……”
到降谷零给我打那个电话为止，差不多刚好是从东京坐飞机过来所需的时间。
“…………”
我的思绪再一次变得很乱。
“我的爱人佐佐木梦子。”
他的眸中满是真挚。
依稀还能看出几分期待和……紧张？
舞会现场人太多，呆久了有点闷。
和白马探说了一声后，我提着裙摆，带着一杯香槟，故作优雅地慢慢挪动到了露台上，打算去透口气。
……穿着这双高跟鞋太难走路了。
我愣愣地看着降谷零脱下大衣外套，轻轻地披在我的身上。
借着披衣服的动作，他顺势把我圈在了身前。
降谷零垂眸看着我。
他一身黑衣，挺拔地站着，唇边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
我傻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气势汹汹地转过身。
“能不能请你以后不要再——”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我想要转身的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在我不远处站定。
我：“…………”
……
又站了一会儿，不仅腿酸，我还觉得有点冷了。
而且香槟也喝完了。
我：“？”
你居然特地回去偷看白马探？？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金发深肤色？？
杰森蔫巴巴地离开了。
我再次一个人站在露台上。
……站久了腿好酸，可是我又不想进去。
我：“……？”
每一个问题都让我想要反驳，但一下子组织不出什么语言。
杰森把我的无语当成了默认：“你居然和他在一起？？为了他居然还拒绝我？？”
条理清晰，逻辑明确。
我：“…………”
我无可奈何地回头，身后是西装革履的杰森。
我装死。
反正姓佐佐木的又不止我一个。
“佐佐木梦子。”
他看见我和白马探站在一起，一脸懵逼。
身上那股浓厚的热情ky气质都被浇灭了不少。
看来我找来白马探很有打击杰森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