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子请跟我来！”
娑娅眼睛一亮，顿时不再犹豫，起身朝丑陋妇人行礼道：“前辈保重，娑娅就先带着张浪公子前往秘境了！”
语罢，娑娅与众多夜叉转身便走。
许立芸再也看不到张浪的悔改，看不到张浪的悲泣，看不到张浪的痛心。
人死如灯灭，一去，则不返。
“哎，公子节哀顺变。”
但是，许立芸对这一切视若无睹，佯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淡然模样。
她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
直到现在，张浪还依稀记得许立芸最后说出的那句话。
“她让你问我什么？！”
张浪有些癫狂的抓住秃头胖子肩膀，拼命摇晃起来，嘶吼道：“她让你问我什么？！！”
“她……她想问你，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你愿意不愿意选择她！！”秃头胖子泪目道。
她虽然是仙人，但身份并没有娑娅那么高贵，没有接触秘境的资格，所以只能本本分分的退回去安守家乡。
很快，海底重趋于平静，只剩下几颗海草在水底摇曳着，散发着安逸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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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妻子？！”
秃头胖子恍惚了一下，眼中竟涌现了泪花，感伤道：“如果二小姐能听到你这句话就好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你，除此之外……才是复仇。”
“你怎么知道的？”
张浪紧跟其后，秃头胖子不敢耽误，也迈开两条大粗腿跟了上去。
“哎。”
丑陋妇人悠悠叹了口气，招呼着鲤鱼、鲶鱼、王八和一众小金鱼游走了。
娑娅缓缓坐在张浪身旁，难得表露出这幅温柔模样。
几息后，张浪拭去眼角泪珠，毅然决然的站起身，道：“娑娅公主，麻烦你为我领路，我们即刻前往秘境！”
张浪一天不报此仇，就一天不能安心！
其实你，是我第一个男人。
如果放在以前，张浪绝对不会相信这句话，但如今，张浪信了，也知道了自己在无意中伤害了许立芸多少次。
可惜一切都明白的太晚，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我……”
张浪愣住了，“噗通”一声坐进海里，半晌都缓不过劲来，最后低喃道：“我会。”
他仿佛回到了那年那天，坐在那个太极幻窟中，许立芸就守在他身边，听到张浪亲口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又听到他选择了夏侯屠歌。
张浪猛然抬头，眼眶里同样含着泪珠。
“她临走之前，曾对我说过，还想让我帮她问你一件事，我听完以后对她说，让她亲自问你，她答应了。”
秃头胖子眼中的泪水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顿了一下后，哽咽道：“但是没想到，她直到最后也没能问出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