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过，因你的举动，才使得纪凝玉有了一线生机！”
“老爷虽然利用了你，利用了纪凝玉，但老爷也未必是随心所欲，更不是害人不浅的恶徒！”
“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如愿，又有太多的不甘心，若你因噎废食，放弃了能改变错误，弥补错误的机会！”
“但纪凝玉已经入局，非你之力能逆转！”
文婷闻言，大眼睛里泛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坚韧坚毅。
“老爷，我不会再炼丹了！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借我的力量去害人了！”
她很失望，因为她非常聪慧，虽然不能断定丹药的药效，却能分辨出张安平是否对一个人怀着好意。
文婷很清楚，张安平绝没有帮助纪凝玉的想法，只是把对方看做工具而已。
而她，似乎也成了帮凶！
纪凝玉吃惊，但细细感受体内，却没有异常。
“意志所向，阻难皆消，去吧！”
张安平挥挥手，不再多言。
对于小文婷的怒，仅存感慨。
亦正亦邪，亦真亦假，越到实力巅峰，越难看清世间万变，或许小丫头文婷是对的。
但又能如何呢？
张安平说完，萧索孤独的离去。
文婷望着那道萧索背影，气鼓鼓的抓紧了天火小白龙。
小手一阵搓揉，把天火小白龙改变成各种模样！
“纪凝玉，本座虽赐你丹药，却不代表想栽培你！”
“化道玄丹，即是机缘，亦是束缚。”
“你要明白，从此刻开始，世界与法则，都与你无关了。”
“那么……你岂不是对不起本心？”
张安平说到此处，感知到神魂震颤，许多过往从眼前闪过。
“文婷，老爷理解你的愤怒，但也希望你能明白老爷的苦心！”
她激动的喊道，已是明晰了些自身不凡，所能带给旁人的影响。
张安平挑挑眉，却是温和笑起来。
“这便是你来对抗一切的方式吗？你本不凡，却偏偏要让自身平凡？”
张安平垂下头，看到文婷紧紧攥紧小拳头，双眼含着水雾，表现出倔强而失望的愤怒。
“婷儿，我从未欺骗过弱者。”
张安平弯下腰，凝重的说：“如果你不满老爷的所作所为，那便以你认可的方式，来改变一切。”
纪凝玉感到黑暗突降，一眨眼的功夫，已是来到了穿云舟的甲板上。
“老爷！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居然让玉姨吃了我炼的丹！”
文婷气鼓鼓的瞪着张安平。
如果对的就能存续，那当今的大周，当今的九州，也绝不会有那么多的灾劫厄难了。
于是小白龙嗖的蹿上空中，火焰化形舒展，形成了两个大字！
“可恶啊，老爷居然要变成大坏蛋了！我一定要逆转一切！绝不能让老爷走上错误的路！”
天火小白龙颤抖，文婷虽是个小丫头，却有冥冥中的威胁感压在头上，完全不敢反抗。
不过天火小白龙虽是初生大道化形之物，却也曾观遍了人间百态，世间万物的生灭延续。
“而能走到哪一步，都将会取决于你的意志。”
张安平眉头微蹙，难得正色一次。
“尊上所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