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东方雯第一个问题，回答的有些敷衍。
“他身边哪个人？你能说清楚一些吗？”
“就是有人要偷袭她的时候，突然出现，挡在他身前的那个人，一身黑衣，面容冷酷，不是沉原。”
“你问。”
虽然东方雯的表情依然很镇定，但从她微微不经意颤抖的手指，苏凡还是可以看出她的紧张。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注意到小吉祥的？”
“我就是我，这你让我怎么证明，难不成我还要给你立下一个天道誓言吗？”
东方雯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
若不是事关重大，她也不想理会苏凡。
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啊。
“你是说，我的记忆被抹除过？”
“我也不敢肯定，我需要确认。”
龙汶雪这边说不通，苏凡只能先跟东方雯商量。
“东方前辈，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苏凡脸色微变。
“我跟她商量一下。”
“免谈，免谈。”
苏凡有些纠结。
“这应该需要东方雯的配合吧？”
“那肯定了。”
龙汶雪思索道。
“失忆也分很多种，人为的，外力的，每一种的情况都不相同。”
“能恢复吗？”
没一会，龙汶雪有些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干嘛啊。”
“东方雯是不是失忆了？”
“谈不上认识，但听说过，我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怎么证明你是东方雯？”
“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女儿，她对我很重要，在很久很久之前被我弄丢了，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
“……”
苏凡沉默了一会，示意道。
“东方前辈，既然有女儿，那女儿的父亲呢？女儿的父亲是谁？”
苏凡继续追问。
“女儿的父亲？”
“我不认识这个人。”
此话一出，苏凡心头不好的想法已经确定了五成。
“东方前辈，那你为什么要问小吉祥有没有别名？”
听到颜洛川三个字，东方雯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最多的还是疑惑，她想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摇摇头。
“颜洛川……是谁？”
“他叫灭？”
东方雯眉头紧锁，思考了很久，最终摇了摇头。
“不认识，但我总感觉自己见过他。”
“你竟然真的是东方雯？”
“怎么了？”
苏凡回答的话语有些古怪，让东方雯有些奇怪。
“你是说灭？”
苏凡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认识灭吗？”
东方雯眉头微皱，随后回答道。
“一种感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如果你非要让我解释，我说不清，还有她身边那个人，我感觉很熟悉，但又有些陌生，我感觉在哪见过，但又并不认识。”
苏凡：“……”
“你稍等一下。”
苏凡摆摆手，一脸严肃。
“事关小吉祥，我想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我想确认一些情况。”
苏凡脸色很诚恳。
“这件事需要我们的配合，不然哪一方出了问题，都是毁灭性的。”
东方雯：“……”
“据我所知，这个名字没有错，但我还是想问问，你如何证明你是东方雯？”
苏凡这个问题还真把东方雯问住了。
苏凡犹豫了一下，还是咬了咬牙，说道：“我想探查一下你的神识，确认一下你的记忆有没有受损。”
“！！！”
东方雯的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龙汶雪的语气很坚定。
“这人明显受过刺激，等一会给我来上一下，我要是挂了，复兴真龙一族的希望，就莫得了，不可能。”
“……”
过了一会，龙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犹豫。
“好家伙，这个叫东方雯的境界少说都是大罗金仙，她要是反抗一下，我估计我又要去冥界了，打扰了，告辞。”
“别走啊，卧槽。”
“这个还是要看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仔细探查一下东方雯的神识和记忆。”
龙汶雪解释道。
“这……”
苏凡传音道。
“颜洛川是她的丈夫，这都能忘？绝对不可能。”
“失忆？”
“东方前辈，你稍等。”
说完这话，苏凡立马冲龙汶雪问道。
“呼叫小龙，我需要场外求助。”
东方雯的脸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显然是陷入了巨大的纠结之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过了很久，东方雯才长出一口气，幽幽地说道。
“因为我曾经有一个女儿，她的名字叫颜旖雯，可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她被我弄丢了。”
说这话的时候，东方雯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是很好。
她伸出右手，不断揉捏着太阳穴，思考着什么。
苏凡：“！！！”
“颜洛川，颜洛川。”
东方雯不断重复着这三个字，最终确认道。
苏凡心中微微一沉，一个极为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
“东方前辈，那你知道……颜洛川是谁吗？”
“……”
“你……认识我？”
“额……怎么说呢。”
苏凡看着东方雯，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