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真等人忽从外闯进来,把二人吓了一跳。
“南姑娘怎么了?嘿嘿,咱们不用再煎熬下去了,有好消息!”
说着,司马真朝外面招了招手,包希仁、韩永叔两人却摇了摇头,在外面的竹亭内坐下了,只有王守约跟着进了门。
“我和胡姑娘,这些天一直在关注子虚的身体状况。确如萍儿姑娘所说,他的脉搏气息已经越来越弱。
昨天,要是没有郭姑娘一起去的话,我会觉得,他实际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昨天……”在外厅的小南,忽喃喃几句。
“虽然我只是个没用没见识的小丫鬟,可我服侍过公子这么多年,你们谁也没我懂他!
前些天我也进宫看过公子,他那个样子,明明就已经是快要死了。
你们就不能……就不能……呜呜呜……”
赵芳越说越愤怒,朝萍儿走近些,指着她鼻子道:
“到现在了,居然还对他抱有幻想,简直是不可理喻!还有,谁让你不打招呼就闯进来的?帮不上忙就赶紧出去,不要在这里误了天下人!”
“王爷息怒,萍儿姑娘这阵子,一直在为我们忙前忙后,可能是有些累了。”
一直没说话的沈红绫,忽然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陈志叫住她问:
杨玄感长叹一声,“大家都冷静下来吧,不必为一个将死之人弄成这样。
司马将军,还有王大人,你们辛苦了。如今已经没了疑虑,照我看,计划最好还是明天进行。
我会去向陛下申请,准许部分百姓一同去大殿外观礼。”
“你……”
“够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从王守约手上夺过烧火棍,陈志猛击向台上的羊皮鼓面,发出一阵刺耳的嗡嗡声。
“在司马将军撒完尿后不久,他的手……好像也变软了,我把这个……偷偷拿了回来。”
王守约轻咳一声,从一根竹棍里抽出了那根烧火棍。
短暂的沉默过后,郭照忽拍案而起:
“不用等到明天了,诸位,有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想,今天晚上咱们就可以直接动手!”
“快说!”赵芳、杨玄感站起身来,异口同声。
“昨天晚上,我和包希仁、韩永叔、王守约他们三个过去,趁着天黑,我们偷偷动手试过了。
萍儿忽从外面进来,哭丧着脸说:
“公子他……确实对不起很多人,可我依然觉得……那天的那个人……”
“萍儿姑娘,那个人就是子虚,这个……我能肯定。”郭意打断她,一脸歉意地说。
等他们俩进了内厅,小南怔了一下,赶紧擦了擦眼泪,贴到帘外继续听他们说话。
胡小婵心一紧,心内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听陈志简单说了他们的计划后,司马真狞笑几声说:
胡小婵咬了咬唇,低声问道:
“南姑娘,昨天怎么了?”
“昨天……雨……正好停了。”小南怔怔地望着她,不由自主地落下眼泪来。
陈志忙掀开帘子,朝外使了个眼色,绿荷、张宜过来,半劝半架着她出去了,胡小婵轻叹一声,也跟着出了内厅。
“好了,现在的问题是,咱们用什么手段,既能一击必杀,不遗后患,又不会闹出太大动静,惊动陛下,甚至是……神主。”回到戏台上,陈志一脸认真道。
这时,孙思邈忍不住提了一句:
见萍儿被逼得缩缩瑟瑟地退到门边,陈志过来劝赵芳回到座位,又过去安抚她说:
“姑娘就不要再犯傻啦,先回房好好休息一下,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吧。”
萍儿愣了一下,当即急哭了说:
“杨大人所言极是,要让更多的人都能看到他的悲惨下场!”
赵芳附和道,“我建议,最好将其千刀万剐。这样,每个受到他伤害的人,他们的亲友都可以分到一份尸骨!之后,在那里可以马上作一场大法事,用来告慰那些人的亡魂。”
很快,司马真、王守约、陈志也加入进来,一同商讨具体的细节。
待众人安静下来后,陈志将烧火棍丢给郭照,指了指那面碎裂开的羊皮鼓:
“子章先生那天不在现场,死的人和你也没太大的关系,你不能理解我们这些人的心情。
可是,之前三个供奉他的仙庙当中,就有一个在抚云居外面,还有那面,高近三丈的洗魂诅咒墙,你看不明白吗?天下百姓,难道都不怕死,难道都不如你看得清楚吗?”
“司马将军,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做,与禽兽何异?”
“呵呵,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那天子虚杀的是郭姑娘,你还能说出这样,看似正义实则荒唐的话吗?”
司马真冷笑道,“对付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狗东西,即便使用禽兽手段,那又如何?”
根本就没有一点异常,那狗东西,完全就没有一点反应!”
“你到底做了什么?”李清灵带着一丝怒意问。
“哈哈哈,打断了他两条腿,让狗东西跪在了那里。后来,还在他头上撒了泡尿,哈哈哈哈!要不是他们拦着,其实我都想直接砍了他的狗头!”
“都这样了还不能肯定?呵呵,之前的那个,也是他冯子虚!”
赵芳恨恨道,“妖魔有千万副面孔,那时候我就提醒过,可你们都不信!
你这小丫头……自己吃的亏还不够吗?还是说,觉得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说谎,杨姑娘他们,难道是白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