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起,韦津不再担任神策府大统领一职,带他下去。”
韦竹叶直接拿出白虎令,义正词严道:“神策府负责神京防卫、百姓安定事务,再有乱职滥权、胡作非为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逐出军府!现由韦艺暂代玄甲军大统领一职。”
众军士齐称“喏”,韦艺连忙召集军士退去,场上,便只剩了几十名晋阳宫武者以及右尊者等人。
“司马老头生了个好儿子,现在,又得了个好孙子,实在让人羡慕啊!”
郭淮面色凝重地看了看冯宽,忽展颜一笑,“冯仙人果然名不虚传,我等……冒犯了。”
说完,郭淮整个人瞬间消失,众人一阵愕然。
“淮仙人好大的威风啊!月儿的账我还没跟你算,今天好好放我们回去,你暂且还能苟活几日,若真把我们惹急了,在场诸位,谁他妈也别想安生!”
郭淮轻杵法杖,想格挡住对方声浪,却被震得手脚发麻,忙掐诀念气,才将将稳住身子。
身后的几位晋阳宫高手不得不退后几步,各方武者捂住耳朵,摇摇晃晃、衣帽乱舞。
“以下犯上,鸠占鹊巢到今天,当了婊子还立牌坊,郭家人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陈志耸耸肩,“废话不多说,放他们走,我跟你们回晋阳宫!”
被军士救起来,正坐在岸边的韦津一听,笑了两声,又猛咳一阵:
听到这里,回执事低声劝说几句,郭长生拂袖而去,晋阳宫众人也很快没了踪影。
韦竹叶驾着马车过来,朝堤岸上的冯宽五人招呼道:
“郡主和那位姑娘上我这辆马车,你们三个乘另一辆,我送你们去蓝田县。”
西夏官员们神色复杂,领头的向冯宽深鞠一躬,之后领着几人退去。
眼见晋阳宫的一群人还站在原地不动,陈志开口讥讽道:
“淮仙人都跑了,你们这些人还围在这里,是觉得他刚才说的话不对吗,还是因为他跑太快了,你们还没反应过来?”
听完之后,冯宽几人都有些傻眼,杨应紫低声向小南证实,旋即提议马上回京城。
可与此同时,看向冯宽的眼神忽然又有了犹豫,“子虚,月儿她……”
“阿紫放心,我叫冯宽,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不会变。我当然是要回京城的,西夏国,与我无关。”
冯宽拍了拍陈志肩膀,“哎不对……什么时候又有个西夏国了?”
右尊者郭长生笑道:
“他叫冯子虚,还没改姓司马或者拓拔呢,人家要回的是大宋京城,可不是你们兴庆府!”
死一般的安静。
陈志忽从树上跳下,站在冯宽三人身前,望着不远处的郭淮,淡淡笑道:
“过去这么多年,还在玩这些旧把戏,淮老头还真是童心未泯啊!”
西夏礼部官员走到堤岸前,一起朝冯宽行礼,领头的喜不自胜道:
“万民祈福,上苍感念,如今殿下平安归来,还请随我等,一同返回西夏!”
“阿志,人家这是在叫你呢,西夏公主在招驸马了。”
很快,韦竹叶带着韦艺以及西夏使者刚好赶到。眼见神策军士纷纷退去,韦津心有不甘喊道:
“站住,我才是大统领,这么多人还怕两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不成?
大家一起上,把那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都给我抓起来!违令者……军法处置!!”
外面的军士或就地打滚,或跌落马下,场面又变成了之前的混乱模样。
“静!”
郭淮拍了拍法杖,大喝一声,一阵鬼哭狼嚎过后,众人清醒镇定下来,却只是站在原地,不敢再往前。
“你小子……修为上去了,人……还是如此愚蠢,现在,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
“爷爷我刚才,就该撕烂你的臭嘴!”
冯宽来到陈志旁边,指着韦津骂回去,随即又运转真气,面对郭淮,大声说道:
冯宽挠了挠头,仔细打量韦竹叶,“这位女侠,咱们以前……好像见过。”
韦竹叶扭头不再看他,脸上挂着笑,“走吧,再拖拉一会,说不定又有一些疯子要赶过来!”
郭长生不为所动,侧身一看,只剩回执事还跟在他身后,那几十名武者也走了大半。
心一横,还想要说几句狠话时,韦艺急匆匆地飞马回来:
“永兴军节度使——狄大将军派了一队重骑正往蓝田县过来,扬言说要迎送杨应紫一行回京,若有违抗遮掩引发战斗,一切责任归神京。
领头的西夏官员急道:“殿下,宋国现在……是以前那位秦王殿下掌国……您去那边……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冯宽心一惊,沉默一会,朝他们拱手:
“多谢提醒,抱歉,我是宋人,现在应该还算是大宋官员,回去大宋是天经地义的事。至于其他的,回去之后再说。”
西夏官员们面面相觑,领头的不慌不乱,当面解释道:
“殿下消失三年,不晓得天下事,自然不清楚该如何选择。”
说完,他便将天圣山之后发生的事,向冯宽大概讲了一遍。
“放肆,陈姓小儿,你敢……”
“退下,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喝止住天魂殿司郭鹏,郭淮朝陈志拱手行礼,“陈公子年纪轻轻就迈过了那道坎,老夫实在佩服,先主天上有知,一定也会感到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