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没一会,自己还是被白凤娇掳去了她房间,被脱得精光之后,直接丢进了浴桶。
“姐姐,都这样了,还不肯放过我……”
“老实点!”
韩永叔肚子又叫了几声,“那……子虚,你给判断判断?我到这会一点都没敢吃,茶也没碰……感觉,快没感觉了。”
“瞧见人家刚才那功夫没,估计是止水中阶强者,要害咱们,用得着这么麻烦?
再说了,我都吃吃喝喝半天了,这不好好的吗?嘿,沈兄你也吃了不少呢!”
“不是,子虚,咱们还没出发就得罪了人,总归不太好吧?”
韩永叔点点头,又赶紧摇头,盯着他两个看了半天,“都说了这是黑店,你们俩……没事吧?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
沈梦溪回味过来,赶紧将嘴里的肉吐出来,惶惶站起身。
杨应紫抿了抿唇,目送她出去。
“能救彩儿妹妹的人,我想来想去,如今也只有那冯子虚。
想想也是神奇,我和彩儿妹妹,也许本就不该活这么久的。
既然挺过去一次,自然就能挺过去第二次、第三次。话说,过去这么久了,那什么水还丹药,也该有新的出炉吧?”
赵烟萝笑了笑,转而问:
“楚公身体可好?”
“尚可。”
“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我们还有几个兄弟要一起,到京城,正是为去天都山做准备的。”
“既如此,那咱们在天都山再会,到时再见,恐怕就不是一路人了。”
“别打扰父亲和月儿了,我去吧。”
自从回京,这还是赵烟萝第一次出门。
甫一见面,不等杨应紫客套行礼,赵烟萝淡淡道:
“哈哈哈,要是能追到我,我他妹跟你们姓!”
……
杨应紫最后送胡小婵出去,一脸疲惫地回到杨应彩闺房。
韩永叔、沈梦溪睡到中午醒来,找了半天,最后看到冯宽一个人坐在后门槛上,正对着不远处的一方荷塘发呆。
两人一左一右坐到他身旁,也静静地望着荷塘,默契地都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冯宽起身笑道:
冯宽怔怔地望着她,点了点头。
“臭弟弟,你是不是故意的,专门让姐姐给你洗澡?”
冯宽苦笑一声,不说话。
白凤娇敲了敲他脑门,眼见他右肩的七瓣白莲变成了九瓣黑莲,松了一口气。
“这……姐姐,这是什么?”
“保你百毒不侵。”
“这位公子所虑极是。不过,我可没听说过,神仙会特意下凡,来踩死凡尘的一只蚂蚁。
再说了,那里现在是官军统管,还有神京天策府维护秩序。
距离山下不远就是天安镇,再晚些过去,恐怕都挤不进去,只能在野地里打地铺睡觉了。”
在他右肩上用指甲涂涂抹抹一会,白凤娇说道,“运转真气试试。”
“干嘛?”
“让你做便做,哪有那么多问题!”
“吃饭吃饭,哎呀妈饿死我了,这半只盐水鸡是我的,谁都不许抢!”
“哈哈哈哈!”
吃完饭,冯宽手脸也不洗,衣服也不脱,直接上床睡觉。
“不是吧,这饭菜……莫非有毒?不对,是酒有毒?”
“坐下坐下,冷静,冷静点行不行?”
冯宽一脸鄙夷,“都二十好几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判断力?”
白凤娇淡然一笑,随即飘然不见。
“哎?”
“哎哎哎,哎你个头啊,吃饭!”冯宽继续啃着剩下的盐水鸡。
“公主,冯子虚只是普通人,我也不相信,这世上真有什么神丹妙药。”
“哦?”
赵烟萝眉头轻挑,“既如此,便不打扰彩儿妹妹清静了,我相信她会好起来的。”
“那就好啊!楚公可是咱们大宋的顶梁柱,如今杨枢密又建制了火神军,真是虎父无犬子。
一门两柱国,恐怕也不远了。”
杨应紫不说话,赵烟萝起身叹道:
“晋阳宫也好,天台宗也罢,不过一丘之貉。想当初,我得了病就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又轮到了彩儿妹妹。”
杨应紫呆了一会,强自笑道:
“公主,人命自有天数,我们杨家会想尽一切办法的。”
看到杨素坐在床边,两眼无神地望着里头,鼻头一酸,转过身,又悄悄走了出来。
杨青刚好过来,低声说道:
“小姐,燕国公主来了,正在厅内坐着,要不要……”
“两个神经病,走吧!”
“骂谁呢,还不是为了陪你,找死!”
“沈兄,一起干他丫的,什么狗屁止水境,老子不怕!”
白凤娇给他仔细搓完背,提他出来,拿整块白缎裹住,横抱着放在自己**。
红烛明灭,云裳舒散,温柔夏夜,双人不眠。
梦醒前,暖风十里丽人天,花压鬓云偏。画船载取春归去,馀情付、湖水湖烟。
“我本来就……”
白凤娇赶紧捂住他嘴,郑重道:
“你什么也不是,记住了?”
“哦,兄台说的,也有点道理啊……”
冯宽假笑两声,白凤娇差点将折扇直接飞过去。
这时,沈梦溪眼里已经是一片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