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叫周……周什么来着?
哎呀我这记性不好,后天来了再说,这会雨刚好小了一点,我先走了!记得把灯灭了,门窗关好。”
两人怏怏不乐地原路返回。
“啊?他娘的……我不服!”
冯宽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不住地念道:
“我们怎么能输给他们?怎么……偏偏是他们破了案啊!”
见他俩一脸不敢相信,王守约继续安慰道:
“你们现在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都回去好好休息!
这么晚,我也要走啦,我家夫人啊,这会儿估计都在骂我了,哈哈哈。”
“周兴今年四十七岁,家住陶化坊西南……”
“头儿……我没听错吧?
咱们,现在不用办案了?还是说……重新换了人,不需要我俩了?”
冯宽也觉得内疚,“头儿,也怪我,这么多天都没出力。
岳小明手一松,蹲下身来不停地挠头,带着一丝侥幸道:
“万一他说得那些话,都是假的呢?你们俩涉世未深,说不定……都被他骗了。”
“怎么可能??”冯宽眉头一皱。
岳小明仿佛刚从某个世界回来一般,过去紧紧抓着冯宽胳膊,一脸严肃的说:
“子虚,我还想听你说一遍!”
“周兴,绝对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放心,我们不是下去喝酒的。”
冯宽展颜一笑,忽压低声音,豪气干云道:
“我们三个,要去伸张正义!”
话说到一半,冯宽一个激灵,和陈志对视一眼,两人瞬间清醒。
“去地窖!”
短暂安静后,陈志拽着岳小明,当即起身离桌。
“小明同学,你怎么……这个烂样子?”冯宽干笑一声,明知故问道。
“冯兄这阵子一直窝家里,哪能懂我和志兄心里的苦啊……唉,不说了,干!”
陈志醉醺醺道:
“子虚,你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事了。我就说肯定不要紧的,我家夫人每天都还念叨呢,说什么仙人一旦得了病,恐怕会很难好,她还专门去庙里给你求了平安。”
冯宽拱手笑道:“多谢头儿,那天送来的鸡汤实在是太香了,我自己没喝上两口,全被他们分光了。”
“哈哈哈,没事就好啊。”
回去之后,也不顾萍儿反对,冯宽拿了一坛烧刀子出来,让厨娘炒了几个菜,在厅中与陈志对饮起来。
没一会,岳小明也失魂落魄地进了屋,衣服都没换便加入进来:
“大爷的,喝酒也不叫我!”
“行了行了,知道你和陆虞侯他们不对付,可是人家,毕竟也是凭的真本事嘛!咱们下次干回来就行了,哎,走了走了!”
“哎等等,头儿,这个凶手,他到底是谁啊?”
陈志苦思冥想半天,还是想不明白,“总不会,刚好就是最后那几个,我们还没有排查到的吧?”
冯宽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小心翼翼地问:
“头儿,不会是陆虞侯他们破的案吧?”
“嗯……就是他们。主力就是主力啊,还是有实力的。这样也好,老马跟着他们,这会,说不定真的可以翻翻身了。”
可阿志我是知道的,他这几天风雨无阻,每天一个人,大晚上的还出去……”
“头儿,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吧!我们很快就能排查完,应该马上就能找到线索。”陈志激动道。
“你们做的事,我都看着呢!只是……这次啊,别人比咱们稍微快了一步,这案子嘛,现在已经完结,凶手都被抓到了。”
陈志作了个深呼吸,“岳兄,这样吧,暂时都冷静一下。我和子虚先把见到他前前后后的所有细节,尽量都给你再说一遍,你自然便会有判断了。”
岳小明点点头,坐在他二人对面。陈、冯对视一眼,冯宽表情微苦道:
“阿志你说吧,我在旁边补充。”
冯宽也被他的情绪感染,掷地有声道,“要是别人,我可能也没法确定。
可周兴不一样,就在前几天,我还和阿志专门排查过他,甚至,还在秦楼一块喝酒到半夜。
他完全没有理由,也没有那个能力!”
一会来到地窖,角落里的岳、陈二人沉默不语,冯宽皱眉问:
“阿志,你都已经说了?”
“很简单的事,不复杂。”陈志简单有力地回答,眼眸当中闪着火光。
“哎哎哎,这……到底怎么了嘛?能不能先让我换身衣服……”
冯宽一字一句的叮嘱道:“萍儿,除非是天塌下来,否则,别让任何人过来!”
“公子……你的病才刚刚好。”
“岳兄啊,你这话说得不对!要说难受,恐怕子虚才是最难受的。”
“谁不难受哦?干活不干活都难受!哎,那个叫周兴的狗兔崽子,怎么就没让我发现呢!”
“呵呵,你以为谁都……”
王守约起身轻叹,“跑了这么多天,咱们虽说没有结果,还是长了不少经验教训。
这几天天气不好,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休假一天,后天回司里来继续干活,这些箱子还有不少呢!”
陈志本来还酝酿着要怎么汇报这几天的情况,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