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吧。”从遥远又冰冷的回忆当中苏醒,陈志长舒一口气。
一早,岳小明两眼通红回到都衙,向行判大人复命报告,被骂了个狗血喷头。
怏怏出来,刚好看到冯宽、陈志从外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认真说些什么。
“没有依据,只是一种直觉。
你想想,死的不是普通百姓,都是武者,他们说不定,是有某种共同点的。这个共同点……到底是什么呢??”
说到这,陈志心口忽然**一下,他连忙闭上眼,很快,儿时的一个画面在脑海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激怒我们,对他们没有什么好处。”
“你怎么知道?万一人家就是变态呢!”
陈志哑口无言。
“再不厉害,至少也有知行境的修为。”
“这个先不说。无论这人是死在院中,或是在别处被杀之后,被人运回尸首,都能非常明确的说明一件事:
凶手很猖狂!”
一来二去,倒成了他独特的修行方式。
“来这里有不少日子了,你有没有觉得,一直有人在盯着咱们?”
沉默多天,非长老终于向他开了口。
岳小明愣在原地,摸了摸下巴,往胸口摸了摸,又掏出另一本册子出来,有些心虚往后一抛,慌忙大步往前奔去。
“接着,忘了还有一本……”
陈志一把接过,冯宽回味过来,如风一般追了过去。
“就算不知道,过去看看,总比不看要强吧?”冯宽犟嘴道。
岳小明嗤笑一声,“专业的活,让专业的人做就行了,书上都写得那么清楚了。
全京城最老道的仵作就在都衙,最精明的几位刑事侦查官吏,早已对案子下了定论,你们还瞎折腾啥子哟!”
冯宽打了个哈欠,“小明你呀,一看你这样子,肯定就没啥新的进展。
哪有对着百多号人一个个排查的,就不能动点脑子么?
哎,我和阿志还要去停尸房看看,你先回去歇着吧,跟萍儿说不用等我俩吃饭。”
“哎哟我去!小明同学,你丫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么?”冯宽不停地拍打自己胸口。
岳小明盯着冯宽看了一会,“子虚啊,晚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见他一副阴恻恻的样子,冯宽心内直发毛。一旁的陈志插话道:
“可是,那也太离谱了!都身首异处了,还能走路?嘶,难道是……僵尸?”
陈志脸一黑,“我真想一脚踢你下去!”
“嘿嘿,开个玩笑嘛!这么晚怕你会困,你真以为我有那么白痴?”
“这两人,不会第一天出去就抓到凶手了吧……”
整了整衣冠,等他们过来,岳小明试探性着问:
“喂,你俩折腾一晚上,不回去睡觉,还准备忙活那一屋子的案卷不成?”
那会还是陈氏晋阳宫的时候,他在丹殿门外,看到几个平时交情很好的弟子,为了一样东西争得面红耳赤,甚至要大打出手。
见他陷入沉思,冯宽默默等了半天,忍不住轻声提醒:
“喂,想不通就别想啦,船到桥头自然直,还得去其他地方看看。”
重新理清思路后,他继续说道:
“只要不是变态,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他们这样做,是在警告某一类人。”
“依据呢?”
陈志翻了个白眼,“连着好几起案子了,这不是废话?”
“那你来说说。”冯宽无语道。
“我觉得,凶手如此明目张胆,可能并不是给我们看的。
方云虎暗舒一口气,又生怕会发出一些意外的声响,身子仍旧钉在原地,并不敢挪动哪怕半步。
“岳小明,我去你大爷!”
光明寺(白马寺)毗卢殿内,方云虎偶尔会鼓起勇气,朝着跪坐在前方蒲团上的非长老看一眼。
可就是这一眼,需要他马上运转全身真气,将心底忽然升腾起来的无边恐慌勉强抑制住。
眼见对方摆着一副失望又得意的表情,冯宽忍不住想上去狠狠踹他一脚。
见他准备离开,陈志皱眉追问:
“岳兄,你给的那本书上……好像没有你刚才说的那些吧?”
岳小明懵了一会,“哎哎,等等等等,你们去了案发现场,发现什么了?”
陈志笑了笑,“咱们把几个地方都逛了一圈,没任何发现。”
岳小明当即无语,“那一会去停尸房,死尸验查的那些门门道道,你们都懂?”
“一晚上去了那么多死人地儿,别说子虚了,这太阳光,我都觉得惨白渗人。”
岳小明心内稍畅,哈哈大笑,“不是让你们去排查嫌犯么,去那些地方做什么?”
“亏你还自诩衙门老手、黑道煞星呢!办案办案,当然要了解整个案发过程啊!”
陈志瞪他一眼,“那你来分析分析。”
冯宽清了清嗓子,说:
“这人是因为醉酒被杀,说明……凶手不一定很厉害,只要趁其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