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人都看傻了,右边那孩子短暂地惊恐之后,当即大笑:
“果然是个大傻子,哼,你可知道他是谁吗?”
“要你多嘴!你不说话还忘了呢!”
说时迟那时快,冯宽一个闪身,把住两孩童衣领,一手一个,直接提在半空。
“大胆,快放了我家公子!”
旁边的侍女又惊又怒,“他要是少根头发,你们全家都得玩完!!”
“先带小夜回去,不要等我!”
“是……”
果儿稍作犹豫,还想劝解一番,见冯宽又给自己使眼色,忙接过小夜径直往外去了。两孩童顿时意兴阑珊:
一胖一瘦的两个锦衣孩童不满地质问,冯宽不予理会,蹲下身来,将手伸过去,柔声道:
“小夜,没事,哥来接你回家!”
那两孩童当即恍然,随即嘲讽更甚:
“呃……这倒不是,只是……”
“老师。学生刚才在一旁正在收拾东西,我什么话都没说,这人……忽然就把我举了起来!”
听到这,冯宽轻叹一声,不禁意兴阑珊,“替我向颜老先生赔个不是吧,以后……我家小夜不来这儿了。”
说罢,冯宽将右边的颜彪放下。
颜彪马上躲去文士身后,嘴上仍旧愤愤不平,“七叔,你一定要替我报仇!这大傻子,刚才踹了我好几脚……”
冯宽右手边的孩童,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马上开始哭诉起来。
“七叔,你终于来了啊!呜呜呜……快去找人,把这个大傻子给我抓起来!”
冯宽又踹他一脚,朝中年文士笑道:
那孩童又哭又气,“快点,快让他放我下来啊!混账东西,你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护卫们脸色难看至极,领头的刚刚挥手准备扑过来,冯宽摇摇头,一脸无语:
“你们这些当护卫的,一点都不专业啊!不会替你们的小主子着想吗?这么多人一起扑上来,万一我手一滑,他有可能会飞到修文坊去。到时撞坏了人家的院墙门窗,那可就闹大了。”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我,我错了,对不起,呜呜呜……”
就在这时,巷子外边的几个护卫纷纷闻讯赶来,领头的看了看冯宽,冷笑一声:
“小兄弟,知道你手上,拿着的人是谁吗?知趣的……”
等巷子里面又空了些,冯宽牵着果儿往里走,还没到门口,远远便看到几个半大孩子聚在一堆起哄,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果然是个小傻子,哈哈哈~”
“你们不知道,这小傻子坐在我旁边,问他什么都不理,像个死木头一样。还好我一个月来不了几次,要是天天来,我不闷死气死才怪!”
冯宽不轻不重地踹了他屁股一脚,“小小年纪的不学好,亏得还是在颜氏学堂读书的人,好好的地方都被你糟蹋了!”
“哎哟……这,这学堂就是我们家的,我爱怎么样怎么样,关你屁事儿!”
冯宽冷哼一声,马上又踹了他两脚。
“大傻子,听,听到没?快,快放本爵爷下来!一会再给小爷磕几个响头,等小爷高兴了,自然……啊……”
左手边那孩童话没说完,冯宽当即甩头过去,直接咬了他几根头发下来,疼得他哇哇大叫。
冯宽憨憨一笑,“现在少了不止一根,怎么办?”
“没意思……走了走了,下次再来逗这小傻子。”
“下次都看不到他喽,我就不信,这小傻子还敢过来。走吧,回府。”
“你们两个,刚才玩这么嗨,再等等呗。天色还早,回家不用着急嘛!”
“原来是他哥哥啊,长得怪模怪样的,估计也是个大傻子!”
“大傻子哥哥,小傻子弟弟,哈哈哈哈,真是绝配啊!”
冯宽不由分说,先将小夜抱起来,朝外面的果儿喊话道:
文士瞪他一眼,拱手苦笑道:
“小兄弟……那个,这位小公子,也一并放了吧。这样……对你对他,对我们都好。”
冯宽眉头一皱,“他也是颜老先生的亲孙子?”
“不好意思啊,两小子欺负我家小夜,一时没忍住。”
“小兄弟……哎呀你可是……快放他们下来吧。这个是我侄子,叫颜彪,是我们老祖宗的亲孙子。平常的确调皮了些,心肠还是不坏的。”
“哦……唉,罢了罢了。”
孩童悚然一惊,“别别别,你们,你们先别过来……”
场面僵了一会,早上的中年文士从学堂里面出来,一见这阵势,也被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倒是说说看,他到底是谁家的崽!”
冯宽毫不畏惧,手往上抬高,“从这颜氏学堂出来的,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居然还会有如此无礼、无知、无节的学生!”
“啊……呜呜呜呜呜~”
一位锦衣华服的小孩说完,其他人纷纷附和。
听了这话,冯宽心下一沉,三两下地扒开一条路来,只见冯小夜双手抱头,缩身坐在地上,随身的小包袱丢在一旁,里面的东西散了一地。
“哎哎哎,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