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笑道:“陈案首实在太谦虚了,茶钱自然是免了。不止如此,掌柜的马上还要送贺金过来,还请陈案首稍等片刻!”
霎时间,茶楼外面响起经久不息的爆竹声,掌柜的马上过来送贺礼贺金。
陈志也不拒绝,一一收下。一旁的韦艺看在眼里,眼珠一转,忽而嬉笑道:
“玳哥哥,你……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冯智玳瞟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司马家现在,都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你跟他们几个混在一起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司马斌犹豫不定,这时候,茶楼的伙计又上来报喜道:
韦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听到最后,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姓冯的,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
冯宽耸肩一笑,“隔壁智障兄,人家叫你呢,姓冯的,可别让人家干等着啊!”
“原来是新科武举人在隔壁啊,虽说只是最后几名,也没人稀罕,毕竟,它也叫举人嘛,我说怎么听到几条狗叫得欢实呢!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秦楼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要不了几个钱。一会我请客,咱们一起去乐呵乐呵,别不好意思啊!”
司马斌摸了摸脑袋,“这位哥哥,之前倒是没怎么见过,你真要请我们去?”
“我靠!这他娘的……京城的世界还真是小啊!哪哪儿都是熟人亲戚……”
冯宽心内一惊,苦涩笑道:
“楼上那叫什么冯智障……哦不,冯智玳的,也是你们司马家的亲戚?”
冯宽微微耸肩,也不理他,径直出了门去。陈志两人跟着,三人刚下楼,正好遇到穿着一身明光甲的司马真进来。
冯宽一眼便认出了他,只装作不认识,扭身想往旁边躲,司马真却忽然停住脚步,拱手笑道:
“听闻冯兄弟,与我族弟一同中了武举,实在可喜可贺。
冯宽无奈摇头,指了指自己脑袋说:
“斌斌呀,他说的没错,我们的确算不上好人。但是你的这位哥哥,他的问题更大,估计啊,这里很有点问题。
哪有把自己的亲人朋友,逼成这个样子的,你可千万注意,别被他传染喽!”
见司马斌坐立不安、左右为难,冯宽开口劝道:
“斌斌,要不今天……你先回去吧,改日有空,咱们再聚不迟。”
冯智玳仍旧站在门口,听罢冷笑道:
“那个……两位兄台,我总共就带了十两银子,已经是我全部的家当了。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方?”
“不行!”
陈志笑得灿烂,“冯兄上次的话,我一直记着呢,男子汉大丈夫,得说话算话!”
“掌柜的,您先别急着回去。我这边的兄弟,十有八九是这次进士科的案首,等会,您可得备一份更大的礼才是!”
掌柜的眉开眼笑,“要果真如此,我这状元楼可就名动京城了,自然大礼奉上!”
等人退去,屋内马上安静下来。
“哪位客官叫陈志,恭喜恭喜,竟是这次的武举案首!”
几人朝他望去,陈志平平淡淡道:
“区区武举而已,按某些人的说法,就是中个武状元也不值一提,不必大惊小怪。结账,咱们重新换个清净地方。”
冯智玳原本不想惹事,听到这,气得一把扒开门过来:
“你小子,再敢胡言乱语试试?”
司马斌一见是他,当即呆住了:
“你怎么像跟屁虫一样,我到哪里你就跟到哪里?一天天的,闲着没事干就喜欢当狗仔是吧!”
冯宽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秦楼当然不是什么好地方,上次那谁……跟你们一起去秦楼玩的,命都玩丢了……
你居然还敢请客,我可不想跟你去玩命!哥哥我还年轻,还想多活几年呢!”
“他跟我们只是远亲而已,司马家是司马家,冯家是冯家。”
司马真眉头一皱,“你们……刚才也见面了?”
“司马将军上去便知,我就不掺和你们家事了!”
后天会在家中略办贺宴,看在族弟的面上,过来一起聚聚如何?”
冯宽有些错愕,“司马将军,你说的这位族弟……不会就是,司马斌吧?”
“正是!哎,刚才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怎么,你们要先走了?”
说完,冯宽又起身随口建议,“南姑娘、志兄,咱们先走吧,一会下雨路可是不好走。”
“下雨?这会明明艳阳高照,睁着眼睛说瞎话,居然说马上要下雨!”
韦艺微微一怔,旋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哎呀,就你这样的人也能中举,不知道那几位考官,是不是真的眼瞎了!”
“斌弟,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只想着攀权附贵,以后,不许再跟他们来往!”
司马斌挠了挠头,一脸委屈道:“玳哥哥,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是坏人……”
“你的意思……是我在胡说八道?”
司马斌憨厚笑道:“冯哥哥,我也没什么钱,刚才那些,都塞给报信的了……”
隔壁韦艺三人,脸色一开始很难看,等派人过去验证,发现冯宽的确中了武举之后,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听着隔壁一阵欢腾,马上又安静下来,韦艺忍不住哈哈大笑,平复好心情,起身来到这边门口,朝里面彬彬有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