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个!”
萍儿有点难为情,“是郡主!郡主她说……她肚子有些饿,想吃东西。”
“哦……差点吓我一跳!吃东西……这好说嘛,你们给她端些粥饭过去,让她慢点用就行了。”
“公子,您肚子饿,我们……其实晚饭也没吃呢……原本啊,我们准备了好大一桌子菜,结果郡主一伤,都没人动。”
“实在是辛苦你们了。这样也好,咱们一起吃点呗!”
“嘻嘻,公子知道就行,我们一点也不辛苦!”
“哪有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可别埋汰我了,你爹才是正儿八经的大人呢。忘了问,好一阵不见,胡大人近来可还好?”
“嗯,其他暂时都还正常。”
胡小婵无奈一笑,“只是……他最近也迷上了你发明的那个什么象棋,还说有机会,要找你好好请教呢!”
“呃……都是误会,误会而已。”
冯宽一脸尴尬,“都是我的错,反正……怨在我头上就行了!”
“嘿,你胆子可不小啊!”
“不辛苦,这事本来就是因我而起。哎对了,灵儿妹妹那里,你们有过去吗,她晚上应该也没吃东西。”
“这个……正要跟您说呢!刚才我让那两个丫头端过去,可那边门一直关着,叫她也不回应……”
“嗯……准备些点心茶水,等我沐浴完,到时过去看看。”
“哎~对了。怎么样,味道好不好?不烫吧?”
“再来一口,哇,厉害了,彩儿妹妹真棒!”
费尽心力给杨应彩喂食完毕,又挖空心思地哄她睡下。
杨应彩眨了眨眼睛,神色稍缓,只微微嘟着嘴,粉嫩的下唇依旧往外翻卷着……
冯宽直直看了一会,吞了吞口水,低下头去开始摆弄食盒。
一会端起粥碗,他又像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反复确定没人偷听之后,柔声道:
就在冯宽发愣的时候,萍儿已经拿着食盒过来。不容多想,只得硬着头皮跟着一起过去。
进到杨应彩闺房,冯宽搬了把凳子,极不自在地坐在她床边。
见她撅着嘴,一脸幽怨地望着自己,冯宽看了看四周,努力压低声音,苦着脸问:
冯宽呆了一会,苦笑道:“那……萍儿你跟我一起过去吧,不然我怕……”
“嗯,郡主也是这个意思,她让我在里间门外守着就行。”
冯宽不禁有些纳闷:
多余话没说,胡小婵直接帮她复位。之后又涂抹膏药,缠好纱布,拿木板固定关节,最后还下方子煎服汤药。
这一番折腾下来,已是三更时分。
胡小婵忙活完出来,冯宽殷勤递上茶水,“小婵妹妹,真是辛苦你了。郡主她……伤势怎么样?”
“这些我都准备好了,不用公子担心。只是……郡主她,她想让您……给她……专门端进去。”
“哦……啊?这……我进去不太好吧……萍儿,要不还是你去吧?或者,让小婵妹妹去也行啊!”
“胡姑娘已经睡下了。我……就是郡主特意让我……过来叫您的。还吩咐我说,千万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也不许跟他们说。”
一会果儿重新热了饭菜,冯宽吃到一半,萍儿把他拉到一边,悄悄说:
“公子,那个……郡主她……”
“她怎么了?是不是病情恶化了?不行不行,走,赶紧去找小婵妹妹!”
两人又说了会话,萍儿过来,安排胡小婵在杨应彩隔壁住下。
冯宽肚子连续叫了几声,这才意识到,自己除了一大早吃过东西,一直到现在粒米未进……
想到这,他突然感觉浑身乏力,忙叫来果儿,让她去弄些吃的过来,果儿叹道:
胡小婵想笑却又不敢笑,压低着声音说,“郡主她呀,从小到大就没吃过什么亏,更别说像这样受伤了。你呀,这几天可有得受喽!”
冯宽讪讪一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只管冲着我来吧。”
“对了,冯公子,听说你考武举人了?那以后……岂不是要在京城当官?到时再见了你,嘿嘿,估计得叫你冯大人啦!”
出来之后,冯宽长出一口气。
萍儿微微笑道:
“辛苦公子,已经给您备好了热水。”
“晚上没吃东西,估计饿坏了吧?”
“嗯。”
“来……张嘴……呼~”
“彩儿妹妹,现在还疼不疼啊?”
杨应彩摇摇头,马上又点了点头,冯宽一脸懵逼,一会醒悟过来:
“莫非……是一会疼,一会又不疼?”
“彩儿妹妹不是才伤的么?怎么这么快,都有这种心思了……大半夜的……这里又不是那个世界。”
“咳咳,就算以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太好呀。万一被人撞见,以后我这脸……呃不,郡主她这脸,可往哪里搁啊!”
“走吧。”
“还好,不算很严重。尽量不要乱动,将养着两三个月,差不多就能好了!”
将茶水一口饮尽,冯宽赶紧给她添满。胡小婵又喝了半杯,忍不住地问:
“怎么会弄成这样?凶手到底是谁,竟敢对郡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