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过了这么久也不给我写信,是不是彻底忘掉我了?哼,等你到京城,看我不狠狠揍你一顿!!
——月儿。”
字如其人,仿佛杨应彩现在就在跟前一般,冯宽哭笑不得,欣喜又后悔。原地转了一圈,忽见郭奉天在旁边偷瞄,瞪了他一眼,赶紧合上收好。
“郡主??”
冯宽喃喃几声,脑海里顿时又涌现出,之前在襄阳时的那些场景。
思忖一会,王敢接着又说:
王敢笑了笑,冲冯宽使了个眼色。
冯宽心领神会,凑身过去,在郭奉天耳边,简单说了之前的襄阳风症,提到张符元用丹药治好杨应彩后,郭奉天表情忽然变得异常古怪。
见他一直不说话,冯宽轻叹一声,转而又对王敢说:
郭奉天请王敢进去,只许冯宽跟着,让其余人各自散去,清风明月送来暖炉香茶。
坐定看茶后,冯宽当起了中间人,给二人互相介绍,王敢再次行礼,开门见山道:
“大先生,京城有位极贵之人染上了怪病,群医无策,性命攸关,如今病情已经越来越严重。
“若是要带下山去,每天……必须要以玄阴真气滋养,不然时间稍长,一样也会很快融散。”
“这也不难啊!”
唐冻脱口而出,“让我跟着去趟京城便是。总不能让他们……最后归咎到我玄真观头上吧!”
郭奉天沉默半天,眼神极其复杂地看向冯宽,“师父下山之前,的确……专门留给了我六枚三清水还丹。”
冯宽眼睛一亮,“是不是白色的、见光即化的那种?”
“没错。”
“大师兄,到底怎么了?他们……不肯善罢甘休么?”
郭奉天叹了一声,“师父不在,这事很棘手!”
“我刚刚去外面看过,来的官军都聚集在观门外,黑压压的一大片,没数清到底有多少人。”
王敢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冯宽干声笑道:
“王将军,我大师兄说的是实话,师父他现在……的的确确不在山上!
他老人家半年前就下山云游去了,昨天除夕,我们也没能等到他回来。那个……外面天这么冷,有什么事,您二位先进屋来,咱们坐下好好商量如何?”
“王将军,我要和我小师弟出去商量一下!”
郭奉天起身,抓着冯宽出来到院中。唐冻等人靠过来,简单问询一番后,郭奉天又召集众人直接去了真武殿。
待殿门关上后,唐冻急色问道:
“之前在襄阳,张仙君是拿出了一枚丹药,最后才救得了郡主性命。要是……实在请不到仙君本人,如果能得丹药,或许……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说完,王敢又拿出一封信递给冯宽,“这是小郡主……托人带给你的书信,应当是她亲笔所写!”
冯宽心情复杂地接过,犹豫一会,走到雅间角落,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王将军,要找我师父,我能理解。可是……他人现在的确不在山上。你提到的那位京城贵人……抱歉,我们恐怕无能为力!”
王敢摸了摸胡须,沉默片刻,拿起茶杯,象征性地润了润唇,放下后长叹一声:
“冯小子,咱们都是旧相识了,我也不跟你藏着掖着。刚才那位王公公,是京城皇宫的人。此番前来,还是因为楚公府里郡主的提醒和推荐,若是无功而返,恐怕……终究是说不大过去的!”
无奈之下,后来经人提醒,圣上派了王公公一行人过来,我们……才又找来了这里。若有惊扰之处,还望大先生见谅!”
沉默一会,郭奉天皱眉道:
“我等均是方外之人,一向不问世事,更加不懂什么岐黄之术。王将军,您……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那怎么行?要是万一……这丹药也不起作用呢?师姐你,岂不是要惹上大麻烦?到时怎么脱身……估计都成问题!”
张翠山急道,“另外,京城虽不比神京,可一样也有许多的武道高手,再有个万一……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你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不这样的话,他们不会安然离去的,玄真观……好不容易才有现在这个样子。”
“那不就好办了,把丹药给他们,赶紧打发走就行了!”冯宽长舒一口气。
“冯师弟有所不知,这三清水还丹,除了不能见光,还有异常苛刻的保存条件。”
郭奉天背过身去,语气低沉地解释道:
唐冻轻咳一声,忽又压低声音,“其中,有不少武道高手。”
一阵沉默后,冯宽忍不住问:
“大师兄,师父上次用的那种白色丹药,观里……现在还有没?”
略略点头,王敢在那公公耳边说了句什么话,公公眉头舒缓一些,转身先走开了。王敢暗松一口气,又朝众人拱了拱手:
“扰了诸位清静,还望见谅!眼下……确实是有万分紧要之事,咱们进屋说!”
伙房靠里面的一角,有个单独的小雅间,除了张符元回来的那两天,平时几乎没怎么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