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看到自己的无头身躯，正在喷着鲜血。
死了？！
就这么被弱小的人类杀死了？！
牛角刀，断了！
确切的说，是被对面白羽的屠龙刀，砍成了两截！
不仅如此，屠龙刀的下斩之势，仍旧没有丝毫停歇，刀锋闪烁着雪白的光芒，就像一道闪电，狠狠劈进它的脖颈。
它左右两手，各拿一把牛角刀，刀锋闪烁着阴沉沉的寒芒，即便浓雾极重，也依旧遮掩不住。
眼瞅着白羽屠龙刀劈过来，它嘴角咧得更开，几乎都到耳根子，似乎在狰狞的发笑，同时举起左手，以牛角刀迎击。
在它想来，即便白羽再厉害，也不可能砍断自己的牛角刀，而只要牛角刀能顶住片刻，它右手上的另一把牛角刀，就能顺利插进白羽的胸膛。
外门弟子还能哇哇大叫，像那些负责运输的泥腿子，已经叫不出声，只剩下目瞪口呆，哪怕胸膛被撕开个大窟窿，能做的也只是低头看一眼，然后倒在地上死翘翘。
惨！
太惨了！
“怎么会这样，和计划的截然不同，难道我们也要去死吗，和这些泥腿子一块儿……”
“不，我不要死，我是来建功立业的，不是来送死的，救救我，谁来救救我，扶我一把，必有重谢……”
“妖孽，你们这些可恨的妖孽，为什么来杀我，去杀那些泥腿子呀，这是丹药，都拿去吧，都拿去吧，不要杀我……”
怎么可能？！
我堂堂牛大妖，不说是顶天立地战神一般的存在，在普通妖孽之中，也算是个人物，怎么可能就这样被杀了呢。
直到陷入无尽黑暗那一刻，它仍旧不敢相信，仍旧以为，这只是一场梦，或许当闭上眼睛在睁开，一切又恢复原样。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
不过这一声，它再也听不到了！
这样的战斗，它经历过无数次！
这么弱小的人类，它也杀过无数个，几乎没有例外，每一个都是被这般轻松的杀死。
可这一次，就在它像往常一样，准备捅出右手牛角刀时，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响，硕大的牛眼，微微一瞥，它差点没吓晕过去。
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哪怕杀过不止一人的白羽，也忍不住有种想呕吐的冲动。
不过，他最终还是强行压下来，手中屠龙刀一闪，爆射出璀璨的光芒，狠狠斩向扑过来的一个妖孽。
这是个牛头人身的怪物，呲着满嘴的大白牙，喉咙里不断发出吼吼之声，好像在为自己鼓劲儿，又好像在恐吓敌人。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一个又一个眼高于顶的外门弟子，倒在了地上，或者身首分离，或者胸膛被开个大窟窿。
当场就死掉的还好一些，至少没有受多少罪，最惨就是那些断胳膊少腿的，跑又跑不了，只能忍受着剧烈恐惧，吓得哇哇大叫，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