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不归的身形在酒水当中浮现,这些天一来的一桩桩一件件如同电影一般放映,其中当然也少不了巍巉和悬壶的身影。
直至所有的过往都被放映完毕,那位老铁匠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下来。
“这回你信了吧?”
一片鲜红当中,酒气浓重。
脚下一汪湖水一般掀起层层涟漪,似乎是已经到了那个酒葫芦当中。
“我这葫芦里的神仙酒,也是一种留影的宝物,您是从那个时期过来的,对于这些东西,应该并不陌生。”
震惊之余,巍巉仍是多问了一嘴。
站在那的毕方心中怒火攻心,右手高高扬起,身侧那把剑条直指巍巉。
“骗你有什么意义?付不归身怀囚灵玉,若是他在这,我也得称他一声大人,你以他的名义欺骗我,留你不得。”
“付不归!是胡髯国前任领将付柏的孩子,您若是胡髯国人,应该是听说过。”
付不归的底细一探便知,付柏的身份更不是什么秘密,将这些披露出来,想来毕方应该会为之动容。
却没想到,听到这些这后,毕方怒不可遏,身侧剑条不住颤抖,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与之相和。
悬壶挥袖,众人再次出现在了铁匠铺当中。
铁匠铺旁的一间小屋当中,小娃娃顺着窗缝向着外面偷瞄。
刚刚这一幕尽收眼底,对于师傅也是刮目相看。
将手中的剑条摆了摆,老铁匠接着道:“就连这把剑,其实也是给他准备的,他背后的那把石剑,空是一把壳子,形状模样皆虽他的力量变化,有了这根剑条,才能算是一把完整的剑。”
“没想到我这根剑条才打出来来,他已经成长到这种可怕的地步,后生可畏啊……”
听着毕方在这感慨,巍巉确实一句奉承话都不敢接。
若是毕方闭口不谈,那问题才真是大了。
二者实力察觉悬殊,巍巉当然是不敢妄言,只好将一切如实相告,“知道,石板上记载的,是一部炎帝御兽经,我那位小朋友,其实也是胡髯国人,身上更有胡髯国的至宝,囚灵玉,我想这炎帝御兽经,跟他相配,再合适不过了。”
听说囚灵玉,还有胡髯国人这些个信息,毕方的脸色更加凝重。
悬壶试探的向着对面的老铁匠询问,见着老铁匠点头,才放心下来,将旁边的老伙计给搀扶起来。
“我们能做的,都做过了,您是不是也可以给我们交个实底,那块石板,到底是不是在付不归的身上?”
毕方收敛了戾气,将剑条攥在了手中,“在,上次他来百鸟国的时候,我就已经将那石板送给他了,希望有朝一日它可以凑齐那些石板,光复胡髯国虽然没有希望,不过能帮衬他一把,倒也是好的。”
毕方点了点头,知道悬壶所言不虚,可对于他为何如此,仍是不解。
剑条仍在毕方身侧,既然他敢称之为诛神剑条,那这剑条自然也真有这样的本事。
看毕方平静了下来,悬壶伸手一指下方的神仙酒,酒水如镜子一般静止,却并未映照出三人的身形。
“等等!”
许久没有开口的悬壶忽然端起了酒葫芦,从一旁站起身来。
待到毕方视线转至悬壶身上的时候,周遭已经变了模样。
“胡说八道,你若真是为他而来,那你为何会不知道,那块石板早就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好在那剑刃还没飞出,巍巉稍稍松了口气,更叫人震惊的是,巍巉根本没想到,那块石板居然已经到了付不归的手上。
“您说的是真的?”
感请师傅也是一位世外高人啊!
这一日,铁蛋犹如脱胎换骨,第一次对师傅萌生出一股子敬佩。
后生可畏?
付不归后生可畏不假,这老东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刚刚那一剑,差点就能要了他的命,也就是这毕方脾性还算是不错,若换个脾气稍微差一点,稍微暴躁那么一点的,现在他怕是已经成了一具枯骨了。
上次他见到囚灵玉,应该就是半年左右的光景,怎么眨眼间,来找他的就是两个神明了?
难不成那小子出了什么事情,囚灵玉落在了哪个跟神明交好的手上?
“你那小朋友,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