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萱...”
周黎收回右脚，眉头轻轻皱起。
他的耳边忽然传来那熟悉温柔的话语，不完美才是完美，离开人性，神道无法长久...
并且，十分清晰！”
周黎心中一口豪气丛生，他果断选择“天”之道，而后迈步进入其中。
修士顺应天道，熬炼肉身神魂，万物离不开道法，而道法源自天地，他作为修士，当然要选天！
周黎摸着下巴，一阵思索。
既然初代掌门只留下三个字，证明她对后世宗门弟子抱有信心，只留一个字，她相信弟子就能看出端倪。
所以，只会是字面意思。
他能够见到灰色的山体，这里是冬季，山上光秃秃的，周围静谧，偶尔有虫声传来。
周黎将他的目光看向前方，突然注意到什么，随即立刻走了过去。
他注意到面前有三座洞府，每座洞府的上方牌匾都刻了一个大字。
她的五官精致，若是打扮起来，定然也很出众。
“你叫我什么...？
周黎手指着自己，一阵疑惑。
“黎儿哥，你在想啥呢。”
倏地，一道稚嫩的女童嗓音打破周黎沉浸的心情，周黎揉着疼痛的大脑，记忆中一片混乱。
最后的画面，他似乎是被车撞了。
画面翻飞。
如同将脸浸入水中，柔和的包裹感涌来，此刻，缥缈的气息从周黎身上扫过，他的身体失重，记忆迅速沉淀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
准确来说，这里并不黑，头顶熹微的晨光照射而来，能够辨别一些周围的景物。
周黎轻吸一口，这方天地灵元浓郁，空气却冰冷潮湿，灵元自动汇入身体，令他冷冷打了个寒战。
“山谷？”
“你是在提醒我不要误入歧途对吗...？”
周黎目光回望“人”字牌匾，心头一阵跳动。
他想了想，却径直转身，走向“人”道洞府，而后果断进入其中...
至于师祖的劝告，周黎完全抛于脑后，修行选择全由本心，万物不可动摇。
他认为天道可选，那就去走，并不需要犹豫！
周黎一步踏出，即将走入“天”道洞府，此刻，一道倩影快速从他脑中闪过，生神的双眸向她望来，好似就在眼前划过，那熟悉的兰香在嘴中弥漫散开。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这三个字并不是指天道规律，而代表着修士的道心之始！”
“倘若没有道心，没有初心，修士之路无法走得长远。”
“而修行之道，修道之法，修士倘若有所作为，他的道定当坚韧！矢志不移！
分别为：“人”、“法”、“天”。
那不同的洞府对应某种考验规则，不同之处，从牌匾大字便能分析。
“人法天，指的万物运行规律，还是修士所用的法侣财地？”
“我这是...穿越了...？”
天真的女童将水灵漆黑的眸子靠近，那皲裂透红的脸蛋上，藏不住面对心爱之人的喜悦。
女童不过八九岁，扎着双马尾，皮肤被晒得有些黝黑，额头浮现密集的汗珠。
将目光睁开，周黎发现他的天空忽地明亮起来，不仅明亮，蔚蓝清澈，空气舒适清爽，他的耳边有风吹草木的窸窣声。
正值夏季，田地里飘来麦香，一阵温热以及刺挠直扑面额。
周黎撑着身体，用手眺望，连绵的金色麦田映入眼底，他头顶榕树叶子被风吹得簌簌响动，身后有背着锄头的农夫经过，朴素的笑着，谈论收成。
抬头望去，双眼渐渐适应黑暗，周黎发现只有头顶一方天地拥有星光，那周围被漆黑的物事隔绝，他像是处在四面包围的山谷之中。
眨动眼眸，周黎如同开了夜视仪，眼前忽然清晰起来。
“果然是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