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清州迟迟不开口,白衣仙子就静静地等着,直到他为形势所迫,不得不出声道:
“其实这几日回去后,我就愈发觉得仙子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白衣仙子听后稍微有一些意外。
他比较喜欢衣服少的那一个。
就在这时,白衣仙子注意到了陈清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仙子说笑了,在下凡夫俗子一个,哪里有仙门可以让我入。”
白衣仙子微怔了一下。
“这么说,你还是去找千欲门的圣女了?”
“小郎君,你还等什么呢,快过来呀。”
就这幅能让无数人家里的小树苗瞬间变成参天大树的媚态,便是化成灰了陈清州也能认得出来。
她真是狐媚儿啊!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陈清州拱手以对,客气道。
“仙子当真料事如神。”
陈清州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仙子美若天仙,在下便是看一辈子也觉得心有荣焉,何来看腻一说。”
见他如此从心,白衣仙子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百年不见,公子的嘴还是那么甜啊。”
给自己套了一个免责buff后,他也就大着胆子走过去对白衣仙子伸出了咸猪手。
那戴了三年的面纱,此刻缓缓飘落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盛世容颜,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高贵冷艳的同时,又不失媚骨天香,便是一笑一颦,也显得风情万种。
陈清州看呆了。
白衣仙子的身份,关乎着玉坠的功能和秘密,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那公子何不自己亲手来确认?”
说罢,白衣仙子翘首以待,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来。
怎么得到的?
白衣仙子的神情古怪了起来,当然是帮你收尸的时候捡的啊。
顿时,一直以来盘旋在她脑子里的疑问解开了大半。
白衣仙子嘴角微翘。“公子可有凭证?我哪点像她了,认错人可是很失礼的,你再这样,我可就要生气了。”
陈清州顿时头皮发麻,他就知道会被反咬一口的,赶忙解释道:
“只是觉得像而已,仙子若是要否认,我也无话可说,而且我想向仙子确认的,并非是这个,而是仙子腰间的玉坠,上一次我就觉得它很熟悉,不过并未细想,直到离开几日后我才发觉它与我所持有的玉坠是一模一样的。”
往后几日,陈清州靠着两枚练气丹突破到了练气五层。
那两个妖修没有再来找他的麻烦,便是万狐峰上也没有信息传下来。
于是他白天练剑,晚上就和雪儿一起学习交流太上极情,每每浅尝辄止,都获益良多。
虽说她既然能认出陈清州来,那陈清州认出她也是早晚的事,但这也太快了。
“像谁?”
“狐媚儿。”
陈清州微怔,他是有话要说,但又不想这么快就说。
尽管他这几日在练剑的时候,脑海里已无数次推演过了,但等到面对面时,他还是意外地生出了几分胆怯。
要是在揭开这女人的神秘面纱过程中,她一个不开心,一剑下去让他滚回现实大病半个月,那就完了。
陈清州点头,对于白衣仙子能猜出来他并不感到意外。
要是猜不出来那才叫意外呢。
自从他把这位白衣仙子和狐媚儿放在一起比较后,他就愈发觉得这两人就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区别无非是一个衣服多一个衣服少而已。
白衣仙子注意到了陈清州身上的境界的变化,继续笑着问道。
“七日不见,公子看起来比起上次来更加出尘了,不知是尝过了几江春水入过了几道仙门?”
陈清州初时微愣,待到反应过来后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一时间,心魔丛生。
正当陈清州因为这话而愣神之际,白衣仙子已经起身换了一处地方。
随后剑意平地而起,直冲云霄,伴随着一阵轰鸣,古树的一部分就被斩了下来,三两下削成了一张木床模样,她随即倚靠在床头,看着陈清州,伸直了玉足,那如珍珠般晶莹圆润的脚趾头微微蜷曲……
陈清州被这一通操作整得目瞪口呆。
他料想过白衣仙子会很美,但没想到这么美,简直就是和妖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白衣仙子轻笑道:
“怎么,小郎君,还没看腻吗?”
陈清州深吸了一口气。
他早就想这么干了,要不是怕被一剑封喉,他至于像个呆头鹅一样白白看了三年吗。
“既然仙子这么诚心诚意地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关于自己是怎么被拉入这个意识空间的,她做过很多设想,没想到最后的答案竟然是从随身携带的玉坠在搞鬼。
“公子可是想知道答案?”
陈清州点了点头。
白衣仙子微微一怔。
她蓦然朝着腰间上的玉坠看了一眼。
陈清州继续说道:“仙子你可能不知道,此物自我出生时就陪伴着我,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这东西没什么用,只当是个值钱的挂件,直到三年前意外激活后,才发现它能将我和仙子跨越空间强行绑定在一起,我想此等奇物世间一般不会有第二枚吧,请问仙子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就这样五日后,当陈清州再次闭上眼睛时,身上的玉坠如约而至地亮了起来,依旧是熟悉的空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古树下一个倩影正在抚琴一曲,琴声袅袅动人。
再次看到白衣仙子后,陈清州的目光稍微有些复杂,不过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心底的疑惑,远远地朝着白衣仙子行了一礼。
白衣仙子停下拨弄琴弦的动作,看着陈清州的动作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