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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条小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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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见他干吗?我不想见他。”

“尊者之令,岂可不从。”

“啐。当然不敢。我不是在从着吗?”她指了指自己身披外衣下赤条条的自己,“每天都在很用力很卖命地遵从尊者之令,快累死了。还要我怎样?”

他作揖回:礼,“鹤使有礼。”

“尊者口谕,御守神将前来有失远迎。此龙女成年未久,兽性未脱,任性狂妄,行事难免乖张跋扈,有失检点,如有冒犯之处,望神将莫要责怪。”

“……尊者多虑,在下不会计较。”

“喂……以后不要再对灵兽太温柔才好。”

他皱眉,满脸不解。

“我们不像你们,绝情少欲。对我们太温柔太好,我们就会认真的。”

“……休要胡说!”

“可不是嘛,谁要你偷偷对我好?”

“谁对你好了!”

他毫不留情地将那一脸娇媚的龙女推倒在地,背过身去。可想起她赤条条的样子,脸颊一热,他胡乱地扯开自己的外衣扣。

“哼……假正经。”她在背后嘲笑他,“脱光了就快来吧。人家都等不及了。”

唰啦。

“……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嘻嘻,我是啊。我呢……玩过麒麟、玩过凤凰、玩过貔貅,这漫山遍野的灵兽我都打算玩上一遍,可是……我还真没玩过仙家神将呢。神将哥哥,要不要……跟我来一发玩玩?”

“你……身为灵兽,**繁衍是为天庭所容,但岂可由你这般以**为乐,**成性!……”

这女人一身湿漉,几乎**,一块粉色抹胸、一条小巧的亵裤是她全身上下仅着的衣料,被汗液一浸,暧昧地贴紧**,勾勒出的曼妙曲线凹凸有致。她浑身娇粉一片,香汗沿着胸线,腹沟渗渗滑下,身上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味儿。

莫非她方才在……

“哟。你倒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不敢看,干吗来偷听?”她讪笑,见他尴尬地别开脸,玩性大起,索性站起身蹭到他身边,拽拽他的袍袖。

“喂。你是什么东西?偷窥别人很好玩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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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谁?在说他?

他正要闭目养神,忽然树丛灵鸟被人惊动,一阵有伤风化的女人娇喘呻吟声从背后树丛传来。

那女子喘息得似痛非痛,似快非快,让他眉间越皱越紧,薄唇用力抿紧,几近煞白,终是再也无法忍耐,正要抬脚走开。

“……没劲。不玩了。”

一座住满了珍奇异兽的仙山。

不同于蓬莱、方丈、瀛洲三大仙山。它绝世而立,是所有灵兽的眷巢。

除了掌管天庭所有灵兽的炼华尊者外,此处再无任何仙家。

“咦?神将也怕龙么吗?”

“非也,只因这条祸龙聪明狡猾得很,眼见天将降临,知道自己必是不敌,便一摇身化为人形,那片片晶莹剔透的红鳞化作娇嫩粉红的肌肤,焰色的鬓毛飞扬幻化成幽红长发,如衣似裘地从肩头翩然滑落,欲隐还羞地遮着要害部位。一时间,那翻到南江的祸龙不见了,深蓝的波澜里拱出一个身姿曼妙的少女,长发赤身,双腿交叠,她躺在波浪间,指点红唇,一双龙角可爱俏皮地探出发间。民间传说皆知,龙女性**,擅魅惑,好与各类生灵苟且,可这尾活龙性情更为浪**,连天降都敢勾引**,金色的眼瞳里载满了无辜和若有似无的**,看得云端的神君出神发愣,刹那间忘了今夕何夕。”

“哈哈哈哈!搞了半天,先生你今天要说的既非政事,亦非传说,而是事关天庭的桃色小艳本啊?”

散去的浓厚云层下,仙雾缭绕,青烟袅袅,涧泉流淌,秀水灵山。

神鸟空中翱翔,瑞兽谷间奔跑。

山谷间,遍地奇花异草,色彩斑斓,争艳怒放。

白凝雪初入凡间,只不过瞧来稀罕,心念一动,想整整那个前世在天庭像块冰似的的混蛋浑蛋,谁知搬起石头,竟是羞辱了自己。

奋力挣开被琴音所迷的男人,白凝雪羞愤地冲到琴座边,抬手扯断琴弦。

弦断,余音禁。

“……”他没有半点不适的表情,让白凝雪不甘心地咬住唇角,“怎可能半点没有,你体内的情蛊是我亲手……碰女人的话,怎么可能会半点感觉都没有,除非……”

后半句话她说不出口了。

除非——他对她,半点爱恋,甚至连半点情绪都没有。

眼眸一眯,他无视她的羞怯,伸手将她从琴座蛮横地拖起:,“现在想说‘不要’,也晚了。”

霸道地将女人横抱而起,一股仙气冲进他的口鼻,他像闻到了异味般皱眉,一咬牙,索性将女人从眼前挪开,扛上肩头,一边向床榻走去,一边要散去闷热褪去底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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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向前,他大敞衣扣,露出光洁紧实的胸膛,居高临下地站在弹琴女人的面前,眼瞳里是犹豫挣扎,身侧的手青筋毕露颤颤发抖,一颗汗珠滚落下巴,喉结上下轻轻一跳。

“女人……”

白凝雪轻轻仰头,手指依旧拨弦不停。

她是谁?

他……认识她么吗?

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对他的胃口,好像在勾挑他过去吃掉她。

眉头轻皱,倪大野闷哼一声,却没见转醒。他薄唇紧抿,仿佛在抗拒身体上有人若有似无的挑逗、诱欢。

那守身如玉的小表情惹得白凝雪颤颤一笑,手儿从他身体褪去:,“怎得。分明已经人事,还露出这生涩的表情。我可不会像她们一样对你,我要让你……自己来。”

白袖扫过男人的身体,白凝雪没褪去他的衣裳,反而从床榻上咻得起身,走至离榻不远的琴台。

柔软的仙音飘出红唇,:“这……便是你嘛?”

男子双目闭着,显然昏睡未醒。

“贬为凡人后就如此孱弱嘛?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被我这远不如你的小仙抓到,感觉有些无趣了呢?”白嫩的手从男人的嘴唇挪开,索性一挥拆下他的金色束冠,一头华美黑发如瀑散下,几缕幽丝沾在男子干燥的唇上,幽黑勾勒润红,显得几近性感。

白纱绕石,没有一滴水,却仿若在水中。

晚风拂过,更吹得庭院白沙如水般涟漪阵阵,沙沙作响。

一弦被女子青葱指尖拨动,圆月之下的竹阁内骤然响一阵诡异的琴调。

年年有条小鲤鱼

星野樱

枯山水庭院。

违和的声音突兀地从人群中跳出来,引来所有听客皱眉不解地回头瞪人,年泡泡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竟开口多了话。

说书先生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她:,“这位姑娘,听完南江水患死伤无数,怎得还会帮一只滥杀无辜,性情残暴的孽畜说话?”

“……”

“去跟他们说,我宠的,怎么了?”

“……= 3=这句话,听起来好耳熟——啵。”

“为师带你出去。”

雪袖从她眼前扫过,她双眼一闭,有什么景象从脑子里被豁然抽空,一干二净,空白一片。

“师父……今日是月圆之夜。你变大了呀?”仰躺在师父怀里,年泡泡微微睁了眼,琉色的瞳光不见了,乌溜溜的眼珠里尽是昏睡朦胧的痕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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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开口说这种话?

她认错人了?

每个兽类都是这般想的。

她——不过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他们骂我,他们每个人都在骂我……说我没血性,说我天性浪**,说我**娃**,说我只知四处**,与人苟合,说我就是一头嗜血成性,残暴任性,贪欢纵欲的下贱畜牲,他们每个人都骂我……”

“……为何?为何白了?”

一言不发,他缓缓伸出手,绕过她的腰肢,轻轻一送,就将她推进自己怀里,再度拥紧,。他低头,弯下腰身,将脸深深埋在她矮小的肩膀上,银线发丝与她的黑发几度纠缠,嘴唇亲昵地碰上她杂刺的乱发,麻麻的酥痒没让他退却,反而更深地侧眼嵌进她的颈口。

“不是要忘记嘛吗?那就彻底忘了,不用你想起来。”

“你的胸膛上,为什么会有朵莲花?”

粉色妖娆,绽得并不清雅,反而带着诱人一亲芳泽的诡味。

“……年儿。让为师穿上衣衫。”这一声近乎讨饶的温和声音,让她心眼儿都酥软了下去,他生性严谨认真,近乎刻板,衣衫一尘不染,穿戴无暇无疵,或静或走皆是天人之姿,何时像这般放浪地衣衫不整过。

这还不够,不够不够!

她再度挥爪,“唰啦”扯下他衣襟口,两朵红莲扣被应声扯断,一片白皙平坦的胸膛微微起伏着,若隐若现地掩在雪白的衣襟后……

月圆之夜,月光极亮,透过牢户的窗,银荧的幽光铺洒在牢房内。

来人不语,长袖搂紧了胸口的小人,由不得她拒绝。

“我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哪里不对了……为什么要逼我跟不喜欢的人交尾……我除了繁衍后代就对你没用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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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年儿。”

“……唔……”

“为师带你出去。”

就让我当头没心没肺,按照自己欲念乱来,又没有责任感的兽好了……

就算你用最轻视最蔑视的眼光看我,也好过在你眼中我与这九华山众多灵兽形同,只是你收留豢养的一只宠兽而已。

“呜呜呜呜呜呜呜……”

“话说,这条小龙从江底被人扰醒,凶性大发,要知道此刻它已有千年道行,不再是当年在九华霜曲山承受炼华尊者灵气的小龙了。它浑身烈红如血,性情残暴如火。一尾甩去,将官船整座拍成江底,仰天长鸣,它潜入江底,不过片刻,南江江水倒流,几卷滔天波浪向沿岸,空中,四方冲去。堤坝又如虚设被瞬间冲塌,城池土墙被一刮而过,宛如宝剑削泥般迅速。一时间,南江沿岸十余城池遭殃,死伤无数,而水患还在蔓延,那尾红龙在江底翻江倒海,摇头甩尾,狠不得将这南江水给彻底淘干了似的,卷起波浪就向前朝离南江不远的都城冲去。天庭闻讯惶恐,前朝虽然气数已尽,却还轮不到一条孽畜将其翻整**平,于是派来御守神将下界擒拿此兽。”

“好!这孽畜,祸害人间,就该让天庭派人好好收拾收拾它!”

“就是!这可恶的畜生,竟然因为扰它睡觉便无故残害那么多黎民百姓。”

你是尊者呢,是这九华霜曲山最最尊贵的人,是已经超脱爱念嗔痴的人。怎会和我这种还在欲念里徘徊的低贱兽类有所牵扯。

若是喜欢,不,若是有一丝一毫的在乎,若你懂我一点点的小心思,你也不会开口说这种过分的话。

我只是在挣扎而已,在垂死挣扎……想让你说一句让我彻底死心的话。

如果这些都是贪求,你办不到,那也没关系,只要,只要……你能正眼看我一眼,就好了……

“我没有那种感情。”

“……”

“我就是胡闹!若非胡闹,怎会以为成年后你就会多看我一眼,若非胡闹,怎会以为每日幻作人形,你就不会把我当成随处****的兽类看,若非胡闹,我怎么会以为有一天你会正眼看我。结果……你叫我去跟别人**,呵,呵呵呵呵……”

“……”

“……你当真看不出来,我在喜欢你吗?”

“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你是龙。我自然当你是龙。”

“原来从始至终,你都只把我当成一条龙来看,是吗嘛?我在你眼里不过就是一条可以随处**随处**的兽,是嘛吗?到了**期就该滚到山洞里去****繁衍繁衍是吗嘛?!”

“……”

“你与清潼,是盘踞九华山的仅存两条活龙,龙族多为战将坐骑,交尾之日甚少,后代注定单薄,你们俩理当该为族内担起繁衍后嗣的责任。”

“……”

“……那个多嘴的家伙。”

“为何不肯答应?”

“……你问我为何不答应?”

“咦?那么久?那不是有很多很多天不能见到你?”

“……去思过。”

“哦……”

不和自己宗族繁衍后代,就连做兽的资格都没有了吗嘛?

“为何咬伤清潼?”

“……因为他讨厌。”

“那是为你宗族繁衍后嗣,我非龙,不准胡来。”

“那我偏要偏要和你胡来呢?”

“灵兽理应为繁衍宗族后代**。这是做兽的基本原则。你若轻视**,擅自妄为,根本不配为灵兽。”

“不行。”

“为什么?”

“我不是龙。”

“开什么玩笑?那圣君军师不过是凡人一枚,怎会知道南江江底有龙啊?”

“啐!那圣君军师的传言可比那南江活龙多多了。根本不知是何来历,亦不知是男是女,史书记载,他时候英气逼人,时而妩媚娇柔,还是圣君从前朝亡国之君手里掳来的美人,随军作战,只在帘幕后出谋划策,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寥寥可数,定鼎京都后更没有随圣君入朝拜相,反而不知去向,圣君还将他的牌位请进太庙祠堂,谁知他是仙是人。”

“不是有书说她是条狐狸么吗?狐仙下凡来报圣君恩典,助他开国创业。”

吓得差点尿裤子的男人急忙从她身边挪出身,跪在地上朝救他衙役哭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哪里来的疯妇,当街咬人血肉,拿镣铐锁上,带走,丢进大牢。”那衙役将腰刀插回刀鞘,看着地上昏死的疯女人。

“是!”道。

年泡泡木讷地张了张嘴,舌尖的血腥和肉滋味并非她所喜,她甚至因为那股腥臭皱起了眉,但是,张开的嘴好痒,好想像再撕咬些什么。

“你……方才说谁是孽畜?”她张口,嘴里的生肉啪得掉在地上,沾染了一身红血。

“救……救命啊!快叫衙差来,这个女人她疯了,她要吃人啊!”

抽掉龙筋算什么?震断龙脊算什么?若能将我脑子里的爱念嗔痴一并抽离,那才绝好呢。

这些卑贱的人类,凭什么对本神座评头论足,说着那些似是而非的假话!

他们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痛?何止是痛……

还很冷。

掉进被冰封的南江水里,我快冻死了。

银霜遍地,飞雪皑皑。正殿深入云霄,高寒可畏。

雪顶灵湖半冰半水,几簇银红的巨型龙锦鲤无惧严寒在冰下游走;仙鹤成群飞过,偶有在冰霜灵湖上绽开的冰灵霜莲上停留,正殿上方更盘旋着几只傲然低鸣的火凤。

冰封千里,一片雪白之上,却是生机盎然,红绿交错,景色别致。

“无妨。”

“尊者已知天庭谕旨,神将此番前来为择选灵兽坐骑。尊者已在顶殿等候神将,请神将随我进殿。”

“有劳鹤使。”

“好好的龙女,不在龙宫享福,却来为祸人间,那后来呢?”

“龙女不驯,继续为祸南江,无人能降,最后,天庭只能请出九华霜曲山的炼华尊者,为这孽畜造下的孽买单。尊者赶赴南江,龙女故技重施,再度化为人形妄图引诱尊者犯戒,却被尊者一招将其打回原形,顷刻间凶龙被制服,。尊者抽其龙筋,用龙筋镇住江底,抽出宝扇一扫南江江面,夏夜南江千里冰封,冻住那尾活龙。从此南江再无水患,而那尾被抽筋断骨的红龙被炼华尊者亲手葬送南江江底……那尊者从此也不知去向。”

抽其龙筋,葬送江底……

“是那条龙?”

一听客拍案而起,惊得站在一旁的年泡泡透出一身冷汗。

“是那炼华尊者豢养的小龙么吗?”

裹着外衣站起,她娇柔地伸了一个懒腰,粉糯的唇微嘟,讨好道:,“鹤使大人就体谅体谅,饶了小女子吧。刚刚交尾完很累人呢,人家现在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再瞧我这一身的味儿,您就不怕尊者大人被我这一身的兽味给熏着,冒犯唐突了他?不如就说没找着我,放我去谭里洗个澡吧。”

“我无暇与你做口舌之争。你若不从,我自有办法。”鹤使淡淡地一扫拂尘,张口念起灵咒,片刻之间,灵光骤闪,咻得将还在叫骂连连的龙女收纳进袖。像收起了一件微不足道之物,鹤使轻摆拂尘于臂间,瞥向一直站在一边不发一言的他。

“山门之事让神将见笑,久候了。”

“多谢神将海涵。”鹤使一挥手中拂尘,转向根本当他们俩说的话是耳旁风,漫不经心吹着口哨的龙女,“你且起来,速速整理仪容。”

“干吗?”她没好气地回道。

“尊者命你进殿见他。”

什么意思?

什么叫对它们太好,它们就会认真?

来不及询问下一句,青苍上空飞来一只红顶仙鹤,双爪一落地便化为白衣红发的仙意俊俏的翩翩少年郎,手执一把白羽拂尘。他先是若有似无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龙女,再朝他谦卑地鞠躬行礼,清亮的声音飘出口:,“炼华尊者座下鹤使拜见御守神将。”

“你啊。你怕人家被看光光,给人家披衣服呢。嗯……还带着你的体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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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开口反驳,却被她忽然低下去的音调率先截话。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头也不回地向后一丢。

一件外衣掉落在她头顶,将她整个身体包裹住,遮挡她所有不该露出来招惹男人的肌肤。

她看着披上自己身体的衣服,一愣,看向他的背影笑意更深:,“你好讨厌哦。想让人家越来越喜欢你吗嘛?”

“哈哈,是不是桃色艳本要听到最后才知。”说书先生一边说着,一边故意瞥了年泡泡一眼,“龙女幻化成型勾引天降欢好,神将把持不住,终从云端翩然落下,与龙女共赴巫山云雨,畅享**。天庭闻讯大怒,将神将召回天庭,贬为凡人。”

“啧啧,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只是没想到,那条龙,竟然是条母的。”

“嗤……哈哈,哈哈哈哈!你是那个人的谁啊?怎么讲出来的话如出一辙。”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脖颈,将他拉近自己,香软的两片唇就在他眼前开开合合,连粉软的舌尖都被他看得一干二净,“怎么办。我突然喜欢上你了。求你了。神将哥哥,就陪我玩一次嘛吗,玩一次就好。”

“走开!”

啪。

“喂……我刚刚好像没忍住,不小心叫出声了。你有听到吗嘛?嗯?”她语气轻佻,还对着他的肩头轻悠悠地吹了口香气。

“……休得无礼,退开。”他开口。

“噗!哈哈哈哈哈!难怪一副少见多怪的模样,原来,你不是兽,是仙啊?哈哈哈哈哈!喂,神将哥哥,这么纯情害臊啊?莫非第一次看到刚**完的灵兽嘛?那你可得小心了。这漫山遍野的灵兽啊,可都是随地躺倒就开始嗯嗯啊啊的呢,没办法,谁让咱们有责任呢。要忙着繁衍后代,延续宗族嘛。你啊,就只能多多包涵我们的无礼咯。”

“啐。下作。”

说罢,她从树丛里爬身出来。

眼前的情景,让他倒抽一口凉气,急忙将视线唰得挪开。

“走开,本姑娘没兴致了。真是的,一身汗,湿哒哒的,真不舒服。”

绿葱的矮树丛里,钻出一颗不安分的头。

粉色龙角,琉色的瞳,汗津津的脸庞,几缕湿发帖在颊边,一见他站在树丛边,眼眸微愠眯起。

几千年来如是。

他……怎会跑到这儿来?

愣愣地站在这山谷间,暖风抚耳,花香怡人,各色灵鸟在耳边轻鸣,心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山顶却是白雪皑皑,飞霜无数。

灵雪化泉,清澈甜润,从山顶倾泻而下,垂落不见底的幽谭。

这便是——九华霜曲山。

仿佛一道心魔从脑中抽走,倪大野抬手按住发烫胀痛的前额,随着弦断的瞬间,昏阙在榻上。

……

一副仙境画卷在倪大野的眼前缓缓展开。

只是单纯地发泄欲望。

情蛊,世间凡俗之人发明的无聊小药。名曰控人心绪感情,实则不过自私地想让不在乎自己,不稀罕自己的人痛苦而已。

只要喜欢的不是我,只要看上的不是我,只要心里头想的不是我,那便痛苦吐血死去吧。

身下的女人不会减少他胸口的闷痛,身下的女人亦不会让他紧张无措,觉得自己胆小笨拙,他大刺刺地对她。

“……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嘛吗?”

“什么?”他毫无所动地撕扯女人的衣衫,就好像在撕扯一只烤鸭的酥皮。目的很明确——填饱肚子。

“你是想和本大爷睡觉么吗?”

白凝雪没料想他被琴音控制下,会有此露骨之辞,惊得低呼一声,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话,两颊绯红,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心虚地低下头去。

“我……”

她张口,却又无声地闭上。她说不上来,只觉得……替它委屈。她知道,人界最重人命,无论有千般理由万般说辞也无法为那条小龙开脱罪责。

看客不理会她插话,转身又问那说书先生,:“先生,那天庭降下何人收拾这孽畜?”

“御守神君,天庭第一神将。他身驾四翅灵凰,睥睨这条烈性不改的祸龙,却没有下得去手。”

这吵人的曲子,魔音穿耳,仿佛在说,抱她,抱她就不会再对其他女人有杂欲念头了,不会得不偿失,不会相思得不到,想要不敢开口,即便不认识她……也没关系,她在等他伸手抱她进怀里。

他现在就想要这样一个女人,要一个能让他心绪片刻安宁的女人。

这个女人,不要让他觉得和她若即若离;这个女人,不用让他想得揪痛胸口;这个女人,不必上他的心进他的脑,推也推不开,得也得不到。

抬手拨弦,玄女九音谱的音律调子从指尖流泻出来。

琴声催情,榻上的男人豁得坐直身子,木然地站起。

黑发翩然垂下,黑瞳幽幽地睁开,他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奏琴拨弦的女人,身下窜起一股无名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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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是因为被那孽畜破了童子之身么?以前看你,总觉得你冷得像千年寒冰铸成的。怎么……与那孽畜龙女燕好后,连面相也沾染了**邪的感觉?”女人嫩白的小手抚上他的脖口,顺延向下摸去,抚上他金灿灿的束腰带,手指一扣,难解的束腰便尽数散落,“连畜生都吃得下口,可见你又多不挑剔……当真活该罚你下来做一遭下贱人类。”

“……不过,若非如此,又怎能如我心意呢?谁让你以前总是冷冰冰的……你欠的情债,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

声促促,调幽幽,意懒懒,味艳艳。

女子红唇轻勾,弧度娇好,细媚的眼眸睥睨不远处雪纱笼住的床榻,朦胧雪纱勾勒出榻间男子的身影。明金色的衣袍从雪纱榻上垂落地面。

白凝雪收罢琴座,悠然起身,聘婷袅袅地挪步走到床榻前,弯下身,俯视床榻的男子,指尖从额前,鼻梁,游走至嘴唇。

雅致悠然,随处可见的大片白纱迎风肆意飘扬。

虽名水庭院,却是滴水未有。

一座阁楼竹屋,悬空建在白沙石上,几簇白石雕坐落在庭院里。

雪色长袖一扫,牢门崩裂爆开,一簇雪白的身影在圆月下,从牢笼高墙轻盈跳下,抽出袖底的红莲扇,眼眸轻眯,面无表情的唰啦展扇。他一手护住歪头在他胸膛睡着的徒儿,一手优雅地抬起,轻挥而下,扬手召焰,一簇红莲焰花从大牢高墙直直坠下,惊得四下一片嘈杂,奔走救火。

可惜无奈……这把火——是水也浇不息的红莲之火。

这牢笼只有烧到化为灰烬的命运。

“我好像咬伤了人,咬了好多好多人,还吃到了人类的肉,嘤嘤嘤,会不会被人类给斩脑袋呀?”

“谁敢?”

“那些衙役呀,他们说我是疯婆子,说我是食人族,说我是……”

她慌乱地退出他的怀抱,捧住他的脸庞,正想细细打量,忽而他胸口那朵粉莲荧光一闪,有什么心念从她脑海咻得被抽走了,眼前的面庞说不上来的熟悉,又不说不上来陌生。

“……我……”

“嘘。忘了吧。”

“去跟他们说,我宠的。怎么了。”

“……”她僵在他怀里一愣,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他方才是说……宠她吗?

他身上的味道,好熟悉。

清幽的檀香,让兽类眷恋的丰沛的灵气。

只要沾染他的灵气,就会再也不想离开他。

“若用人间的刑法,就该让它也被活活溺死,让它也尝尝溺死的滋味。”

“呸,天庭哪有这等软弱的法子,像这种没血性的畜生,就改打散魂魄,剔除轮回。”

“……它……也许有什么苦衷呢?”

抓住他的手一松,他优雅地收回手,慢条斯理地将衣襟拉好,没在意襟口被撕烂的破碎布条,低眸,他的眼瞳里只将她眶在里头。

冷冽的晚风吹来,雪丝般的长发在她眼前如霜雪飞扬,她不可置信,抬手撩起一簇:“你的发……白了?”

“……”

两条黑影,一高一矮这般站着,那矮小的身影突然倾身,小心翼翼地凑近那片月光照射下,如凝脂般的胸膛。

“……这是什么?”她异样的琉瞳凝视他的胸膛。

他不语,只是淡淡地拉好被她扯坏的衣襟,想要遮掩那胸口的异物,却被她徒手拦住。

她不顾他越缠越紧的拥抱,发起狠来推拒他,张牙舞爪地扯弄他的雪色广袖,小小的爪儿不知为何变得尖利锋锐。

“嘶啦”一声,缎面雪袖被撕开。

男人白皙的手臂尽露其外,却还是不肯收手地揽住她的肩头,腰肢。她索性张嘴咬住他的脖口,只听他闷哼一声,只是深深一叹,不再动作。

“不……你走开。”她戒备地缩起身子,从牢房的角落里躲去。

“……”雪色缎袖一顿,又再度抚上她的身子,广袖一扫将她整个人不容推拒地拥进怀里。

“不要!你走开!不要碰我!我就不要听你的话,不要随随便便和什么龙**,不要随随便便**,不要随随便便生下一条龙,完成什么宗族责任……不要不要,我不要!”

小兽般的梦呓低鸣从黑暗阴冷的牢房里传来,随着半夜凉风吹来,像极了阴间鬼怪的哀鸣。年泡泡蜷缩在脏乱的草席铺上,嘴唇不停咕哝。豁然,牢门从外被风吹开,一袭雪袖随风翩然吹落年泡泡的脸颊,柔软的缎面抚过她的颈脖,玉色指尖轻轻掠过她苍白的脸颊,爱怜兮兮……

“年儿……”

“呜呜呜呜呜……”

然后,我会随你心意,乖乖地去当一只称职的兽。不再用奇怪的执念禁锢自己的欲望,我也可以四处**,随处交尾,在草地上和看对眼的雄性妖精打架,只是……

我才不要繁衍什么后代。

我绝不碰龙族。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尾龙,和清潼无恙。”

“……”

当然无恙啊,你叫我去跟清潼**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不是**,不是繁衍后代。我对你……不是简单的**胀痛,不是单纯地渴望裸裎相见,亲密贴合,我想要的更多更多。

每天想我一次,我不在的时候,眼睛会四处找找我的身影。能区分我跟其他围在你身边的兽类的不同,看着我,眼瞳里能沁出笑意,嘴唇能弯出漂亮的弧度……

如果能这样,不**也没关系,没有后代也没关系。

“……此乃你宗族——”

“少给我提什么宗族责任,基本准则,我不喜欢清潼,我不要跟他**!就算龙种就此断了,我也不要跟他**!”

“胡闹!”

“日后,清潼再亲近你,不可再咬伤他。”

“不可咬伤他?那你要我怎样?躺在地上任他为所欲为嘛?还是自己乖乖脱光衣服邀请他过来?”

“……”

“听名字也知道是个假人吧?言化——组起来便是一个‘讹’字。”

“哎哎哎!这不是说书么吗,说书,讲故事呢。认真你就输了!话题扯远了,不是在说那条南江龙吗么?怎么又跑去二百多年前的圣君军师言化那里了。”

说书先生不言不语地放下茶盏,清咳了一声:,“各位听客,若想听言化军师的故事,老朽这儿也有,不过留待明日再说。今日,且让我们把这条小龙说完。”

“你与清潼都刚过成年之期,论轮岁数,很是相当。诞下的后代必是健康壮实、灵力充沛的一尾灵龙。”

“……你、你在同我开玩笑嘛吗?这,呵呵,可一点也不好笑。我怎么可能和清潼那家伙……”

“我从不开玩笑。”

为什么罚得这么狠?你都不会有一点点想我吗嘛?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你都没有看出来,我在不好意思吗嘛?清潼那个混蛋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将我拖到树丛里,想要逼我就范,跟他**,这种话,我怎么开口跟你说啊。

七七四十九日后——

“清潼已将缘由告诉我。”

“讨厌?仅是因为讨厌,就把清潼的龙角都咬去一块?你太过放肆了。”

“……”

“你既不说缘由,便要受罚。去崖壁思过,七七四十九天后方能回九华山脚。”

……

我才没有轻视**,我比那些小龙小凤小麒麟都在乎好吗嘛?我才没有擅自妄为,我不想像它们一样,随随便便在草地上碰到,互相看顺眼了,就脱光光抱在一起妖精打架好吗嘛?

我哪里不配做灵兽了。

“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嫌弃你的。嘻嘻。”

“不行。”

“为什么还不行?我喜欢你呀!”

“龙成年以后……要做什么呢?”

“**。繁衍宗族。”

“……那我可以跟你**吗嘛?”

微微低身,年泡泡一步冲进人群,打散了围观的听客,她的眼里一片模糊,看不清谁是谁,也不管谁是谁,只是愤恨地张开嘴不论青红皂白的咬下去。

她像只被踩到尾巴的野兽,四角着地,眼孔通红,发出弱弱的低鸣,:“咬死你们……我要把你们统统咬死!”

她奋力将一个男人按在地上,四肢踩在他身上,用嘴撕开人类的衣裳,盯准了腰部,这里有脏器吧?叼出脏器,人就没法活了,就没法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也没法子发出难听的惨叫声,就安静了吧,哼——张开血口,她正要泄愤地咬下去,脑后却被人用刀柄猛力拍下。

为什么要欢呼,鼓掌,庆祝我死得好,死得妙,死的呱呱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从一名听客嘴里传出,只见他的手被人张口咬去一块肉,血正渗渗地往下滴。

“咬……咬人啊!不,有妖怪要吃人啊啊啊啊啊!”捂着自己受伤的手,他嗷叫着指着瞪大了凶目,嘴里叼着一块滴血生肉的女人。

不过,谁让我是没血性的孽畜呢?一定没人觉得我也会觉得冷,对吧?

那冰层就在眼前,我想破冰出去,却连伸爪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冰焰好厉害,冷得我牙齿打颤,恨不能把牙齿都咬碎了,捣烂舌根,拨掉身上的鳞片,直接死过去,直接去下一世,直接将所有忘得一干二净。

好惨……

好可怜……

被抽筋断骨,一定很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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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神将,并不少看仙境之色,竟在这九华山顶的玉雕廊桥上看痴了。

“这山顶灵兽比山脚下的灵力更丰沛,修为更高深,冰雪与它们并无感觉。”

年年有条小鲤鱼

星野樱

九华霜曲山顶。

周围听客全都为之心头一紧,正想继续听下去,说书先生却故意技巧性地停顿,伸手呷了口茶,听着听客们的议论和争吵。

“原来那传说南江江底浸着的千年珍宝竟是一尾活龙?!”

“不是有野史记载,那条传说是圣君的军师故意放出给前朝国君的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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