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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我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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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解魏门客(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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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任由这种恶行横生,世上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那人恶狠狠瞪了一下贾新月,道:“阁下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昔年解魏门客为寻公理,前赴后继舍身取义,才有如此的威望,想不到如今竟然沦落到与恶人共存。”

总之,他对于眼前的事或者物表现出一种麻木,一种含着屈服的淡漠。

他们眼睁睁看着沙子与裴云汉走出他们的视线,两人有说有笑。这种蔑视又让七人感到一种憋屈。那人满眼通红,手中死死地握着酒杯,嘴里含糊不清说着一些话,仿佛像是暗暗下了某种决定。

此次行动的失败,让解魏门客受了重大的打击,七人于夕阳残照的郊外喝着闷酒。

沙子笑道:“你也没说错,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犯罪之人。”

那人沉着地说道:“衙门有司鉴定,那杨天远正是死于一种拳法之下,他与我七弟昨天所受的伤口如出一辙,在这钱塘县实无第二人有此本领。”

沙子道:“他会这种拳法,难道就是他杀的吗?阁下的判断只怕也是猜测吧。”

可裴云汉却淡淡地说道:“阁下大概忘了,我正是你们要缉拿的人,都已经是大奸大恶之人,还什么清誉不清誉的。”

“阁下若真是裴矩山庄的弟子,就应该堂堂正正做人。即便是杀了人,也应该是自我赎罪,才不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说得义正言辞,看到裴云汉一时沉默不语,又继续说道:“若不然,即便阁下今日逃得过我们七人之手。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却总有人收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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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与裴云汉及沙子见过面的人却未曾现身,他们也化妆成去往钱塘的商人,路上暗中监视着大队的行动,此次行动出奇的顺利也让七人松了口气,不过惯有的职业让他们保持着出奇的冷静,他们有一个约定成俗的规矩,那就是没有将犯人交到衙门之前,便不算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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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里他想过无数的方法,知道自己力量的渺小,故而决定在解魏门客与裴云汉的对决中浑水摸鱼,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偷偷地观察者解魏门客的反应,如他预想的一样,这班人还是决定抓捕裴云汉。

在贾新月离开之后不到两个时辰里,解魏门客就重新部署逮捕裴云汉的方案,他们卓有成效的行动给他们的部署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那些时候,裴云汉与沙子显然放松了对他们的警惕,就在一个郊外不起眼的酒肆之内,解魏门客的人潜入后厨,他们在裴云汉与沙子吃饭的地方下了一点蒙汗药。

为了让裴云汉与沙子能够吃上那些蒙汗药,他们不断计算着这两人的脚力,以及对方圆十里的酒楼进行了逐一排查,精确地计算出两人的落脚点,为了使他们的计划更加可控,他们甚至在附近有可能出现的酒店里都安排了眼线,方便他们随时下药。

对于眼前离去的少年,却不禁心生感叹,仿佛瞧到了过去的自己,那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的一往无前,不畏生死。

夕阳西下,夜色中仿佛隐藏着巨大的不安,那些挑起事端的人却潜伏于黑夜之下暗自发笑,他们在等待着阴谋的得逞。一些自命不凡的侠义之士,与一言不合就动手的火爆脾气,都被那些潜伏于黑夜之中的人窥视着、利用着。

贾新月就是这么一个人,他千方百计说动解魏门客的人出手,又继而在他们退缩的时候扇起一阵阴风。他聪明的预料到自己的言语应当有所作用,他相信解魏门客的人还会去找裴云汉的不是。对于裴云汉的那张脸,他已经心生厌恶,继而感到面目可憎。金针过穴的事情让他感觉自己在朱家老爷面前丢尽脸面,也受尽了耻辱,他最恨的就是自己脸上无关,偏偏裴云汉又不止一次让其丢脸。

他故意长吁短叹的,遗憾不已。

那人便皱了皱眉头,道:“阁下若是果真是疾恶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那便该自己去除恶务尽。”

贾新月道:“有死而已。”

裴云汉拿起酒杯,突然走向那七人,说道:“诸位。实在对不住的很,让诸位白白的幸苦一趟了,我实在故意不去。可是我这个人怕死的很,为了保命也只好加入绿竹教了。”

那七人虽然心里一些心慌,却不显山不露水的,其中一人沉声地问道:“阁下果真要加入那绿竹教?”

只见他不修边幅的面孔着带着两道深沉的目光,深邃地注视裴云汉。

贾新月有意相激,其余六人均有愤慨之色,那说话之人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这世上有除不尽的恶人,不与之为伍,又与谁为伍?”

他看了看贾新月稚嫩而又不畏强权的脸,又沉声说道:“我们解魏门客总归是拿赏金做事,力能所及者做,非力能所及者又何必强出头。”

贾新月故作长叹地道:“我原以为你们会与一切不公正之事做抗争,却不想与其他的庸碌之辈没两样,可叹可悲!”

七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在此之前,他们从不在例行公事的时候喝酒。夕阳缓缓而落,像是众人的扪心自问,又像是反思些什么。

“就这么放弃了吗?”

这句话出自一个少年之口,只见他长相俊美,只怕连女孩子都能逊色三分。贾新月走了过来,他毫不避嫌的坐了下来,对面坐着七个犹如石像的人。石像沉默如斯,当然也不会理会贾新月的话。

那人冷冷地说道:“是与不是,到衙门里审问一番,自然就能清楚。但他的确有重大的嫌疑,阁下若是自问清白,又何须逃跑。”

“阁下说的都很对,只可惜他现在的绿竹教的人。阁下要是抓他,他们绿竹教也不会对解魏门客熟视无睹。”

沙子懒懒地说道,就这么一句话,让那人陷入了一种沉默之中,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或者他本来就明白这一切。

“精彩,真是精彩。”

沙子一边拍手一边说道:“阁下不但武艺超群,这说教的能力我们也是自叹不如,相形见绌。”

似乎听出沙子话中的讥讽之意,那人一阵错愕,反问道:“我哪里说错了?”

他们的计划做到了滴水不漏,他们下药的方式也很为奇特,将桌上的筷子替换成浸泡过药水的筷子,筷子遇汤化开。事实上,裴云汉两人也是小心谨慎,沙子甚至用银针测过饭菜之中是否存有问题,却不想还是落入了解魏门客的圈套。

等到裴云汉被他们带出酒店的时候,还是呼呼大睡,这姑且被看作是下药过猛了,但他们丝毫不介意,事实上他们希望这一路裴云汉还是莫要醒来了。

他们把其囚禁于囚车之内,在他的身上绑了最坚固的绳子,还给他点了重穴,为了防止日后绿竹教的报复,这一次他们打扮得像是衙门里的公差,并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大肆的宣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公差一样。

对于裴云汉曾经给予的帮助,他大概是忘了,或者觉得这是对方本应该做的事情。

事实上,他的内心或多或少的以为,那金针过穴就在裴云汉的身上,尽管裴云汉跟他说明过,可他固执己见的想法总是能够轻易推翻地别人的解释。

他还有一颗永不放弃的心。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缓缓走出众人的视线,远远地传来那句话:我不畏死,只怕这世上还不够光明。

这句话仿佛像是给了解魏门客一记耳光,其他六人早已感到了脸上发烫,齐齐地望着说话的人,只见那说话之人说道:“不必受此人的影响,对于坏人我们自然是对付的,但我们必须妥善的找到方法。”

说完,他自斟自饮了起来。

“刚才的话,你们都已经听得清清楚楚了。不错,比起被人盯得不自在,倒不如这样痛痛快快地喝酒吃肉。”

那人突然哈哈大笑,激昂地说道:“有道是自古正邪不两立,阁下身为裴矩山庄的人,若是加入了绿竹教,何以面对裴矩山庄百年的清誉。”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总是能够轻易抓住事情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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