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季!”刘垂仲收势朝躺在地上的三弟伸出手去,喊得撕心裂肺,但却为时已晚,刘垂季尚未中毒的左手已经被花不易生生砍断!
“妹夫说的是,不过也不必担心,这蛮子的体力已经不支,没有内力,他充其量也就是个花架子,你我合力,给他最后一击!”刘垂仲心下暗笑当年花不易虽然吞噬了大哥刘垂伯的所有功力,但苗疆却并没有系统的修行法则,他必然是一直荒废未练,内力自是没有他们的深厚,只要不进五毒阵,拿下他就不是难事。
“好!”欧阳弦华气沉丹田,顺势和刘垂仲一起给了花不易致命的一击,将花不易击飞到了五毒阵边缘。”不好!”欧阳弦华收势后大叫一声,他们一个不慎,没有控制好方向,花不易落得离刘垂霖太近了!
花不易当年可是瞅准了机会制造混乱杀出一片血路逃出问鼎山庄重重包围的人物,怎么会放弃眼下大好的时机,他用力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拼尽全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将正在查看自家三哥伤势、毫无防备的刘垂霖推进了五毒阵里,以血为引立即催动了阵法。
花不易见自己的诡计得逞,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凭着两人份的非凡修为,只一个敏捷的转身,便用左手直接接住了刘垂季袭来的那一掌,当即紧抓住刘垂季劈来的手,施展蛊毒,霎时间刘垂季的半条手臂变得乌黑!
“垂季!”刘垂仲见自己的三弟中了损招,在咬牙硬撑、额角直冒冷汗的刘垂季不住地呻吟中,也再顾不得什么防御戒备,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全凭真气护体,赤手空拳地就与浑身是毒的花不易缠斗起来。
花不易一把推开已经失去战斗力的刘垂季,一脸的闲适,游刃有余地与刘垂仲打斗起来,并貌似无意地将刘垂仲一点一点引向了宗祠中心的五毒阵。刘垂季凭着浑厚的内力完全可以抵挡住花不易身上甚至是五毒阵的剧毒,但倘若他有一处不慎或者是受了伤,漏出破绽,就势必将无力抵挡剧毒的入侵,花不易虽吞噬了刘垂伯的所有功力,但毕竟未得其精髓,目前虽能与刘垂仲平分秋色,但却不能持续对战,若是进了五毒阵就不一样了,那里可是他花不易的天地,是集五行八卦和苗疆蛊术于一体,到了那时,刘垂仲就不再只是和花不易一个人对战了!那时的情形必将凶险无比也绝非他们可以料想的了!毕竟在五行八卦和蛊术方面他们都无法和从小就修行这些的花不易相提并论。
庄贤帝十六年,苗疆花家的宗祠里。
“花掌门,你的重点似乎放错了吧?”欧阳弦华见刘垂霖从进门起就一直低垂着头,以为她还因当初花不易血腥杀人的一面而一直忌惮着花不易,虽然以他的功力,无须担心花不易会伤到她,但欧阳弦华仍旧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
“怎么?这,也算是重点?”花不易撇撇嘴,露出不屑的样子,”中原武林,从来都是这副大惊小怪的样子,自命不凡,其实也不过是半桶水而已!”花不易盯着刘垂霖说完之后,轻蔑地看向正戒备地看着他,气息内敛隐瞒自己实力的欧阳弦华。
“垂霖小心!”见此景,欧阳弦华急得双眼血红,只恨不能以身代之,还没等刘垂仲反应过来拉住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推开了阴侧侧站在阵边的花不易,提气跃入阵中。
“弦华!”刘垂仲看着自己的小妹和妹夫双双陷入了五毒阵这个相传是天下最难摆平的阵法,即使明知道欧阳弦华见多识广,五毒阵对于他而言也许不是那么难以应对,但刘垂仲却始终是无法心安,心里一股子火气上涌,想着重伤的三弟和生死莫测的小妹妹夫,压根顾不上庄贤帝和刘子升活捉花不易的要求,拔剑直直地刺向花不易,招招直攻要害而去!
“哼”花不易轻蔑地笑了笑,以手为刃,冲正处在昏迷中的刘垂季的手直直砍去。”你们的破绽到底还是太明显了!”
“二哥小心!”欧阳弦华见此景立马冲上前去,交战之前只来得及对身后的刘垂霖说上一句小心,便与刘垂仲一道和花不易缠斗起来,竭力将打斗的中心推离五毒阵,可便是此时他也没有用上全部实力,”二哥!留意打斗的方向,万不可被这奸人引入了五毒阵中!”
“多谢妹夫!”刘垂仲闪眼一看,他们果然已离五毒阵不远,见欧阳弦华在竭力阻拦,刘垂仲心下一松,果然还是自己太过鲁莽了!
“二哥何必言谢!你我还是尽快解决了这奸人,去看看三哥的伤势如何!”欧阳弦华并未转头,左腿一个回踢,终是伤到了花不易,在抬起右臂挡住了花不易的一击后,他转头看了一眼正走向刘垂季的刘垂霖,对刘垂仲说道:“二哥!三哥离那五毒阵也太近了些!”
“你!”刘垂季年少气盛,不曾历经过什么波折,听见这个阴毒的苗疆贼子如此羞辱中原武林,想也不想便朝花不易貌似毫无防备的后胸一掌击去!
“垂季!”刘垂仲只是一个恍惚,微微松开了一点拽住刘垂季的手,却没成想竟被刘垂季挣脱了去,待他反应过来,刘垂季的手早已直直地劈了过去,想拉回来却已是来不及。
“三哥!”欧阳弦华也没想到刘垂季会如此沉不住气贸然出手,花不易作为苗疆之主,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怎么会那么轻易地露出破绽?说不定刚才他的一系列举动就只是激将之法而已,而后背的空缺可能是故意漏给他们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