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村庄呆着的展月凤此时己哭成了泪人,望着白玉楼哽咽道:“楚公子现在到底在哪里?”
白玉楼叹道:“我也不知道,我都找了他快两天,还是没见到他的人影,可偏偏这时候,夕影楼主又来逼苏兄。”
展月凤急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冷若雪忍不住问:“司空笑笑究竟看到了什么?”
楚吟歌沉吟片刻道:“他也许是看到缥缈洞主真正的模样,司空笑笑肯定难以置信缥缈洞主会是他。”
林馨儿有些不解:“司空笑笑会不知道他师兄到底长什么样吗?”
楚吟歌想了一会:“这么阴毒的挖法,除了缥缈洞主的阴阳爪,还真的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来。”
沈凌浪沉吟片刻:“你和我想到了一起,可我想不通司空笑笑是缥缈洞主的师弟,当年司空笑笑抓那么多孩子,就是为了他师兄修炼阴阳邪功,他怎么会杀了他呢?”
楚吟歌若有所思:“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小年随秦满月等人在路上走着,一路上听说夕影楼主对外扬言如果苏暖玉不来领死,就烧死苏府所有的人,她大惊失色,忙让他们将带她去紫洲天台。
沈凌浪和林馨儿来到司空洞时,正好碰到匆匆赶来的楚吟歌和冷若雪,他们来不及说话,都焦急的找着小年,可他们并没有发现小年的踪影,却看到很震惊很可怕的一幕。
司空笑笑和司空兰儿被人杀害,不仅如此司空笑笑的眼睛被人挖开,手被砍断,连心脏也被挖了出来,一向处事淡定的冷若雪和林馨儿,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要呕吐起来,而沈凌浪和楚吟歌脸色惊变。
此时的苏暖玉来到紫洲天台上,而花浅阳早己在天台上面等着他。
苏暖玉虽然面容很苍白,但他的神情却十分淡然,仿佛他将要面对的并不是死亡。
花浅阳立即下令将苏暖玉绑到一根木柱上,让夕影使者在他周围堆起柴草,准备用火烧死他。
飞雪晴忍不住问小年:“我先要杀你,你为什么要救我?”
小年一脸诚恳,拉住她的手柔声道:“我时日无多,所以特别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对我来说,只要每天都能睁开眼睛就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你比我好很多,这世上比报仇有意义的事情多的去了,人生苦短,我想你的大哥也不愿看你在仇恨的阴影中痛苦的活着,我真心希望你能放下仇恨,做一个快乐的人。”
秦满月和欧阳夕等人正好在路上碰到小年和飞雪晴,小年将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众人,他们听完后百感交集。
白玉楼摇摇头:“恐怕你我都很难改变苏兄的决定。”
正说着,苏暖玉走了进来,他来到展月凤身边轻轻擦拭她的眼泪,柔声道:“阿凤,如果我这次能活着回来,我一定娶你为妻,可如果我不能活着回来,你一定要把我忘了。”
展月凤听完后嚎啕大哭起来,却一点办法也没有,看着苏暖玉的背影逐渐消失,她的心也沉入谷底,可没过多久,展月凤还是跑了出去,艾浅和白玉楼担心她会出事,紧紧跟在她后面,在路上他们遇到小年一行人。
沈凌浪叹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用阴阳爪杀司空笑笑的并不是他师兄,而是现在的缥缈洞主,自八年前,缥缈洞主销声匿迹后,江湖中再也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相貌。”
林馨儿喃喃道:“那他究竟会是谁呢?”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将缥缈洞主的阴谋给楚吟歌说了一遍。
林馨儿说:“也许他们有过深仇大恨,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但我敢断定这一定是阴阳爪,而**阳爪的人也只有缥缈洞主。”
一直沉默的冷若雪突然开口:“你们看,司空笑笑的眼睛去哪了,他的嘴巴也是张开的。”
沈凌浪仔细看着司空笑笑张开的嘴巴分析道:“虽不知道为何缥缈洞主会挖了他的眼睛,但从司空笑笑的面部表情来看,当时的他看见缥缈洞主后是无比震惊的。”
他们上前仔细察看,沈凌浪指着司空笑笑的尸体分析道:“你们看他的后背仿佛被刀所刺伤,但以司空笑笑的内力,这伤不可能置他于死地,他的心脏好像是在他还有气息的时候给活生生挖出来的。”
楚吟歌点点头,也分析道:“害死司空笑笑的人似乎和他有深仇大恨,以他们面部僵硬程度来看,司空兰儿好像是先死的,她虽死在司空笑笑之前,那个人却没有像对待司空笑笑一样对她。”
沈凌浪问楚吟歌:“你觉得司空笑笑是被谁杀害的?”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紫洲天台附近涌上了好多人,大骂花浅阳,那些人差不多都是不会武功的紫洲百姓,这让三大护法倍感为难,毕竟他们并不想滥杀无辜。
经历了这么多,已经想通的飞雪晴向小年告别道:“我来紫洲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沈凌浪,现在既然打算放下心中的仇恨,我决定离开这里。”
小年点点头,目送她离去,只见飞雪晴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对小年一笑:“小年,谢谢你。”
小年也笑了,温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