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吟歌故意板起面孔:“原来你就是那个在蓝关冒充我欺骗那些富家小姐钱财的人。”
小年见此,忙上前解释道:“楚大哥,你不要生气,艾浅她并没有恶意,她虽冒充你骗了很多富家千金的银子,可她把这些钱都用来救济给那些穷苦百姓了。”
艾浅将小年拉到自己身后,看着楚吟歌理直气壮的说道:“你想怎么样?本姑娘可不是吓大的。”
展月凤已被关了两天,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突然看见外面的阳光不禁热泪盈眶,她一出来又看见小年,心中更是无比的欢喜,上前抱住小年,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年在洞外清清楚楚听到展月凤和苏暖玉的对话,看着自己的好友终于能和心爱的男子在一起,由衷替展月凤开心。
楚吟歌带着众人到一个村庄歇下,那村庄的老人们见是楚吟歌,非常热情地去迎接他,小年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了楚吟歌以前帮过他们,他们曾是当年紫洲水灾存活下来的紫洲难民,她的心里更是激动,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英雄果真如传言所说,一点不假。
展月凤喊道:“苏暖玉,你真是个大傻瓜,我告诉你,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苏暖玉再也忍不住将她搂进自己怀中,说道:“阿凤,是我拖累了你,你本可以在洛河过安定的生活,却因为我被关进这阴冷的山洞,而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语气非常愧疚与悲伤。
展月凤柔声道:“你听着,苏暖玉,即便现在我死在你的怀里,我也会觉得很幸福。”
苏暖玉沉默着,展月凤冲他吼道:“既然我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现在死了也和你无关。”
一阵响动传出洞外,只听苏暖玉惊呼一声:“你要干什么?”过了良久,他缓缓说道:“阿凤,如果你死了,你要我怎么办?”瞬间再也没听到展月凤的哭声。
展月凤问他:“苏暖玉,其实你在乎我的对不对?”
白玉楼顿时热血沸腾,紧握双拳道:“我发誓今日非要将你打得知道我的姓氏不可。”
艾浅笑道:“我知道你姓白,是个大白痴。”
楚吟歌见势不妙,忙挡在他们中间,正色道:“不久紫洲之战就会爆发,你们还在这里胡闹。”
白玉楼看到她的窘样笑道:“我在蓝关可是个大善人,但你却偷了我好多银子。”
艾浅没好气的说:“你还真好意思开口,损失那么点银子像要你命似的。”
此时白玉楼笑意全无,他的脸瞬间变得极其难看。
楚吟歌带着众人出洞没多久,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很熟悉的啜泣声。
他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发现又一个被铁门关着的洞,那啜泣声是从洞里面传出的,白玉楼等人也随之赶来。
过了一会,洞内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非常微弱,但楚吟歌等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楚吟歌见艾浅瞪着自己忍不住一笑:“我还没生你的气,你倒生起我的气来了。”
开始盛气凌人的艾浅不好意思起来,只听楚吟歌继续说道:“艾姑娘,我将自己的名誉倒看得十分淡然,你这样做虽是善心,可你却破坏了那些富家小姐们的正常生活,而你想帮助那些穷人,不能只是给他们银子那么简单,有时候反而会适得其反,因为他们会产生依赖心理,继续等待你的施舍。”
艾浅听楚吟歌这么一说,脸变得通红,连耳根都在发烫,此时她都有一种想挖洞的冲动。
艾浅也不停夸着楚吟歌,一时说漏了嘴:“难怪在蓝关冒充你偷富家千金的珠宝这么容易到手。”
楚吟歌还没开口,白玉楼就盯着艾浅:“居然是你。”
艾浅反应过来后,不禁脸一红,但见白玉楼像看着犯人一样的眼神盯着她时,却已十分不满:“是你姑奶奶我,那又如何?”
只听洞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如果展姑娘能在洞房花烛夜时依偎在苏兄怀里,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苏暖玉听到他的声音又惊有喜,冲洞外喊道:“楚吟歌。”
只见他们眼前一亮,铁门被打开,原来楚吟歌一直都在找着开启铁门的机关。
苏暖玉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否认。
展月凤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说那些话来刺激我?”
苏暖玉轻叹一声:“我现在的处境,你应该很清楚,你跟着我随时都会有危险,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我只会给你带来灾难。”
艾浅与白玉楼听完立即变得安静起来,两人都像犯错的孩子正听着兄长的训斥。
艾浅看着他这样子却很得意:“怎么,你不服气,要不我们出去打一架。”
白玉楼咬着牙:“我是不会和泼妇一般见识的。”
艾浅冷笑一声:“哟,打不赢就直说嘛,某人的记性可真差,是谁被我偷了银子还被我打了一顿的。”
说话的男子正是他们的好友苏暖玉,而哭泣的女子也是他们要找的展月凤。
“别哭了,阿凤,答应我,无论如何你都要活下去。”苏暖玉的语气极其温柔。
“你居然在我昏迷的时候把自己的血给我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赶我走吗?我又是你什么人?”展月凤的哭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