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宋玉倒像是个怪人,而他们,却仿佛是亲兄弟。
石颜清死了,宋玉的心变得很乱。凶案接连发生,他的心岂能不乱?
“唉!怪哉,怪哉!”宋玉刚走出客栈,就听到一个老人坐在树旁,满口道怪。
“皆是五岳剑派,大家何必为一个盟主之位而争的死去活来?”自然,宋玉出来劝解。
那衡山门人闻言,冷哼一声,将剑收入鞘中,道:“这位师兄,你有所不知。当年泰山掌门与我门掌门于华山绝顶对决。石颜清与我家掌门武功本是上下相抵,分不出伯仲。谁知,那石颜清暗器抛出,我家掌门一时抵挡不住,这才败下阵来,丢了这五岳盟主之位。我家掌门虽尊其位,但内心实不服他,更不能俯身听命于他。故十年来,未尝听命。如今,石掌门已死,五岳各派又有谁是我家掌门对手?那嵩山自不量力,也要争夺这盟主之位,可笑不可笑?”
宋玉不禁冷笑,心想,真可谓树倒猢狲散,石颜清被杀,五岳各派不去想追查凶手,竟自相纷乱,为一浮名争来夺去,真是可悲!
两人收拾行李,准备离开汴京。就在此刻,客栈里的争辩声进入了他们的耳朵。
“泰山掌门石颜清被杀,五岳盟主之位理应有我衡山派掌门朱天雄担任。你们嵩山派凭什么和我们争?”
“朱天雄?笑话!五岳各派结盟多年,盟主号令,你们衡山派何时应过?石盟主大去,你们倒想坐领盟主大位,想的倒美!”
宋玉醒的很早,怕惊了越冰如,便对着天花板发呆。很显然,他已失了神。他为什么失神?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
“你醒了?”越冰如梦尽将醒,淡淡地道。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宋玉无话可说,拂袖而出,并歌道:式微式微,胡不归?手足争来是为谁?浮名一去空流泪,清风袅袅散为灰。杜宇长啼风不静,离人刀血弑伤悲。五岳齐来报丧日,却是冷眼大梦回。甚可悲!听我徐徐唱式微!
“他在唱什么?”嵩山门人问道。
“谁知道呢!”衡山派的门人答道。
“你说什么?有种的你再说一遍!”
“怎么?说就说,我还怕你不成!”
那衡山门人已将长剑抽出,要为山门利益不惜血战。
“你的身子猛然发冷,便知你醒了。”是啊,宋玉在醒的时候,心是冷的,身子自然也是冷的。
宋玉不禁莞尔,他清楚自己的性格对这个世界而言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冰封千里的感觉。
越冰如看着宋玉,内心温暖的就像生起了小火炉。记着,她曾问过什么是江湖。现在她有了答案:“有你,便有了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