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怕是轻功还练的不到家吧!”
赵落英自知今日有此一劫实难活命,又苦无对策,只得跪下身,恨恨地叩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道:“越大侠饶命!都怪晚辈一时邪念,冒犯了小姐。晚辈知错了,知错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
“那我该如何,才能离开?”
越未名冷冷一笑,道:“留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这么容易就想走?”赵落英回头一望,见是越未名发出此言。
“你要怎样?”赵落英已无底气。靠山走了,哪来的底气?
越未名哈哈大笑道:“晚辈在长辈面前,一声招呼也不打就想走,这是江湖人所为吗?”
石颜清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掌将他打落马下,道:“你个畜生!本就因你调戏越姑娘才遭此横祸。自己不能报仇,却要借我之手与凤凰山庄结下仇怨。如此恶毒心肠,亏你想得出!”能成为五岳盟主的人,自然不是普通人,这点心思如何看不出。
赵落英见事态败露,当真是丑态百出。“落英绝无此意,落英全是为了华山,为了五岳剑派啊!此心不二,天地可鉴啊!”
“哼!一派胡言!”石颜清不再理他。
诸门毕至,自然又是一番相互问候。就连凤凰山庄和凌麟山庄,这两个江南的“宿敌”,也仿佛至亲至爱。当然,那是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这个世界上除了利益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一时的敌人,一时的朋友,永恒的利益。
越冰如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各位掌门。一时客栈前后陷落深深的沉寂。各位掌门内心已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些想法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认为越冰如不是杀人凶手。还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认为杀人的不会是江湖上早已名扬天下的人物,因为他们找不出有这么好的扇子功的人物。其实这一点也不尽然,也许会有人早已出名,却也隐藏了多年扇子技艺,也未可知。
江湖,本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知道呢?
“你的命!你把命给我,你想走就走,我不会拦你。”
赵落英心头一凉,正所谓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二话不说,急忙策马欲行。
越未名从地上拾起几片落叶,随手飞了出去。赵落英的坐骑四蹄俱断,人也跌在一旁。
“你女儿与我有血海深仇,你便是我的敌人。既是敌人,何能行江湖之礼?”
“那么作为江湖之人,调戏女子,被人剁了手,还要蓄意报复,这便是江湖人所为吗?”
赵落英无言以对。
“石掌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此事与小女无关,不知掌门在此还有何贵干?”越未名显然讨厌这群道貌岸然之徒,有意赶他们走。
“原来是场误会,石某多有得罪,自当离去。”言落,他调转了马身,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赵落英,冷哼一声,便带着嵩山掌门方化龙,恒山掌门虚清师太离开。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一方,如今只剩下了华山门人。赵落英恶狠狠看了越冰如一眼,也翻身上马,想要离开。
作为五岳掌门,石颜清本想借此时机,联合各大门派一举打掉凤凰山庄的势力。但如今,他获知,凤凰山庄的势力太强大了,若不是五岳早已联盟,单凭泰山派,那是万万不是敌手。
左思右想,这一战本是不必打的。此时,唯一还存幻想的就是赵落英。他的心思再简单不过,无疑是借刀杀人。
“石掌门,华山之仇不能不报!家师之仇不能不报啊!”赵落英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