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啸龙猛地把酒吐出,道:“什么?”
宋问天大笑道:“是干儿子!”
“好你个宋问天,胆敢诓骗你大哥,看我不教训你!”
“玉儿,你还是休息去吧。”也许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宋玉问了声安,转身离开。
“唉,你这儿子是怎么了?自从那件事后,便仿佛与武林彻底断绝。说是弃武从文,却又耐不住性子,总喜欢往外跑,真是想不通。”吴啸龙叹息道。
宋问天轻挑眉毛道:“哦?可是关于水云子一事?”
“水云子?蜀山掌门?他怎么了?”
“唉,说来话长。被人用扇子杀了!”
“哎!这是什么话。我膝下无子,四侄平素与我最近。你的儿子,我早已看做己出,出去追他是自然的。”
宋问天闻言,一阵大笑,道:“玉儿,你还不懂你大伯所言何意吗?”
宋玉淡然一笑,径直走上前去,跪在吴啸龙面前,叩首道:“义父!”
至次日清晨,宋玉起身,见阳光明媚,心情自是大好。心想,如此良辰,莫错过了晨读时候。于是,便从包裹中取出一本书,诵道:“御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
“嗖”,一个酒杯从房间里飞出,径直向宋玉砸去。若不是宋玉躲得及时,头上定要绽放起花朵来。
“威天下不以兵戈之利,故君子......”
桃花,流水,江南。
一条小河,绵延至天边。河边是一座府邸,见其门楣,上书:凌麟山庄。
这便是在江湖上久誉盛名的宋氏凌麟山庄。先祖宋其安立庄至如今宋问天,计八代,以宋门秋水剑,傲立武林。
却说此时,下人来报,言:“四少爷又没了踪影。”
“唉!”吴啸龙放下酒杯,心情不知是喜是悲。刚刚拉回来,这又跑出去了。
宋玉从后门连夜赶了出去,一路向北。次日下午,投身艺客栈,倒头就睡。
宋问天也叹了叹气,道:“我又何尝不这么想?我有四个儿子,玉儿最有天资。只是不知为何,他仿佛对武学全无兴趣。十八年的武学根基,那是谁都梦寐以求的。而他却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偏要什么弃武从文。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我儿子啊?!”
“他不是你儿子,难道是我儿子啊?”
“对啊,他就是你儿子!”
吴啸龙惊诧不已,道:“又是扇子!玉阳子也被人用扇子杀了。”
宋问天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什么!玉阳子也死了?这使扇子的到底是谁啊?”
宋玉站在宋问天身后,面无表情。宋问天见他如此,不由得连连摇头。
“好好好!玉儿快起来,快起来!”
当天夜里,宋问天大摆宴席,为吴啸龙接风。宴席上,饮酒正酣时,吴啸龙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二弟,我与四侄这路上遇到件大事。”
“我说你有完没完!”言落,一女子破门而入。
“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宋玉仿佛没听到。
“哒哒哒”,一时,两匹飞马奔来。至于门前,两人翻身下马,下人牵马至后院,便有声音从中庭传出。
“二弟,大哥把四侄带回来了。”
宋问天上前扶吴啸龙坐下,道:“真是劳累大哥了。若不是山庄事务繁忙,我自当亲自去寻这不肖子,又何必麻烦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