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议定了,买了三匹快马,马不停蹄地向着魑魅居驰去。
马小天想到自己刚从钟山出来之时,孤零零一个人,不知前程如何,现在倒有笑面鬼陪自己回去,最妙的是还有一个小姑娘在自己身旁。花溪奴虽然不怎么说话,连笑容也很少,但只要她静静地听自己说话,偶尔嘴角扬起,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欢乐喜悦。因此一路上不停地逗她说话,笑面鬼心中牵挂着催命鬼,不,说不定还是想着风流鬼的时候更多些,因此也不怎么开口,多亏有了个马小天,三人同行,一路上倒还颇不寂寞。
紧赶慢赶,这日终于来到离钟山不远的沙漠之中,也就是马小天初遇那个不敢见人之怪老头的地方。离自己家越来越近,笑面鬼脸上也终于有了些许笑容。
花溪奴半点也摸不着头脑,跺着脚急道:“你们都在说什么?怎么我一点都不明白?”
马小天见再也隐瞒不住,又是摸头又是搓手,吞吞吐吐的,将前因后果拣要紧的说了一遍,笑面鬼在旁边补充了几句,总算把事情说了个大概明白。
花溪奴静静地听着,并不插嘴,偶尔抬头看看马小天跼蹐不安的模样,心里想道:“原来你千方百计地讨我开心,是要我给你兄弟看病来着,我是个苦命的女子,原也不配你来哄……”
但刚笑了一笑,他脸上的笑容就仿佛凝住了一般,勒住了马,望向远处,眼睛里的恐惧一点一点浮现出来,定是看到了什么令他们惊恐不安的事情。
马小天和花溪奴看着他容色凝寂,悚悚自危的模样,也有些奇怪,不知道还有什么事能让“钟山五鬼”感到害怕的,于是都停住了马,顺着他们目光的方向望去。
马小天久居西北,也从未见过这种景象,不觉脸上变了色,转头看了看花溪奴,这才发现花溪奴也正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两人虽没开口,但彼此的眼神其实都在说着同一句话:“天哪!这是什么?”
如此胡思乱想的,不知不觉两人都说完了,花溪奴才说道:“这是中了水毒芹的缘故,并不难解,咱们这就走吧!”
马小天和笑面鬼见花溪奴话中已有应允之意,俱都大喜,笑面鬼兀自不信,说道:“姑娘,我兄弟中的毒,可是你师兄派人下的手呀!”
花溪奴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淡淡地说道:“毒能害人,也能救人,你们当我和师兄是一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