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未听到他人言语。”
“见了鬼了。”段千壁搔了搔头,纳闷地道。
看着段千壁模样,李浩有些忐忑地道:“段公子,能否再来点。”
“段公子,我是李浩啊!我,我没做什么啊!”
“没问你。”
“这、这里除了我们三人,再没人啊!”李浩四下张望一圈,不解地道。
“这,这有效吗?”
“废什么话,快点。我的血啊!”段千壁哀嚎着,把手腕悬于蓝月亮嘴上,一滴滴鲜血滴落到蓝月亮朱唇之上。那鲜血如有灵性一般,自行钻入蓝月亮口中。又滴了几滴,段千壁手腕上的伤口,再次飞快愈合起来。没过一会儿,只剩下一道红痕。再过一会儿,手腕处不见任何痕迹,白净如初。
“有效,有效。段千壁,再来点,再来点血啊!”李浩抱着蓝月亮,惊喜地道。自段千壁鲜血,灌入蓝月亮口中。蓝月亮的气息,变得渐渐平稳起来。那张如美玉般的面庞,也变得红润起来。更为神奇的是,被剑气贯穿的胸口处,那食指粗的小洞,正飞快地愈合起来。
“丫的,邪了门了。小爷就不信了。”说完,段千壁又是一刀划下,结果依旧。连续多次后,段千壁痛得呲牙道:“这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哎!我就不信了,我割不出血来。”说着,又向手腕处划了一刀。
“用力。”一道怒斥,在段千壁耳畔炸响。段千壁听后,吓得手上猛地一抖,“刺啦”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出现了,血如泉涌般喷了出来。“啊!死人啦!李小子,快死过来。给那小美人喝下去。快啊!你丫个混蛋,快点。”
李浩闻言,本不想搭理,一股血腥之气却扑鼻而来。回头一看,却见段千壁手腕处,血流不止。李浩刹时呆了。
段千壁暗道:“这要是掉下去,定然摔得我娘都不认识我。不对,我是孤儿,哪来的娘。唉!这么高掉下去,小师妹定是认不出帅帅的我了。”想到这,段千壁大声喊叫起来:“杂毛鸟、杂毛鸟,鸟祖宗,快停下来,再这这样,老子就让你给弄死啦!”任段千壁如何喊叫,下落的速度却未见减弱半分。
又过了片刻,几人只觉身子猛地一顿,又是叽里咕噜一顿乱滚。段千壁只觉得如被扔进翻滚的木桶当中,不停地撞击着光壁。“死啦!死啦!”段千壁大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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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哼!当然。本公子向来料事如神。”言罢,段千壁摆出一副自认为帅气无比,未卜先知的模样。
段千壁扭头摆造型耍酷之际,斜眼却见小白驴正低头舔着什么。段千壁仔细一看,惊叫道:“哎!你个不要脸的,竟偷喝老子的血。”而小白驴一听段千壁喊叫,伸长脖子,甩着舌头,把段千壁滴落在鸟背的血,飞快地舔了个干干净净。舔完后,小白驴一呲大白牙,欢叫两声,嗖地一下缩到李浩身后。
“她不是我媳妇儿。”
“不是你媳妇儿,你抱那么紧干嘛!你放开,我来抱。”
“你!找死。”李浩赤红着脸,怒斥道。
“什么再来点。”
“段公子,求你了,再给月亮点血吧!你看她,到现在都未醒来。”
“你小子别得寸进尺啊!她没事了,过一会就醒了。”
“你没听到有人说话?”
“什么人?”
“你真没听到!”
“还放,你以为小爷是猪啊!”不知为何,段千壁割脉放血后。只觉得全身一阵疲惫,如同几天几夜未睡一般,说不出的乏力。
“那姑娘无事了,你们安心地逃难吧!”那道声音再次在段千壁耳边响起。顿了一下,那人再次开口道:“传承人,今后的路如何走,自问本心。望你好自为知。”
“丫的,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干嘛!”
“快点啊!疼死老子了。快点啊!”
“好好好,怎么弄?”
“快让蓝姑娘喝下去。”
翻滚了不知多久,又是一声厉鸣响起。李、段二人被这声鸟鸣,震得头晕眼花,耳中如万针刺入一般。正当二人紧捂双耳,运功抵抗时,身子又是猛地向下一坠,三人一驴如流星赶月般,自空中摔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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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子和你拼了,踢老子的头,喝老子的血,你丫的是不是还想吃老子肉。”小白驴一听,双眼泛光地,上下扫了扫段千壁全身,流下口水,看得段千壁头皮一阵发麻。随后,段千壁心头大怒,拾起弯刀,搂头向小白驴砍去。就在这个当口,坐立于九色浑天凤背上几人,忽觉身子一歪,一声厉鸣震得众人耳鼓刺痛。众人只觉身子猛地向前一倾,叽里咕噜滚到一起。段千壁手握弯刀,整个身子紧贴于一道光罩之上,小白驴的驴头正挤到段千壁脸上。随后,身子也重重压到段千壁身上。驴背上,李浩与昏迷不醒的蓝月亮叠在一起。两人一驴的重量,全压到了段千壁那干瘦的小身板上。
“啊啊啊!压、压死小爷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就下来。”说着,李浩就要起身。李浩刚一起身,却被一股无形之力,再次死死压到小白驴背上。挣扎了几次,反倒把最下面的段千壁,压得透不过气来。段千壁连连大叫:“好了好了,别动了,我再挺一会儿。”言罢,段千壁努力转头向光罩外一瞄。借着月光,段千壁发现九色浑天凤,正一头扎向地面。若非九色浑天凤,在背部形成一道的灵力罩,几人早已掉落地面,摔成肉饼。借着月光,段千壁看着不断清晰的大地,心中大恐。
“你小子还救不救人,再和小爷急眼,小爷不管了。”段千壁指着李浩鼻子吼道。“呀!血呢!血怎么没了。”段千壁抬手后,却发现自己手腕上,竟无半丝伤痕,大声惊叫起来。
李浩看着疯疯癫癫的段千壁,索性不再言语,抱着蓝月亮转过身去。
“呀!这是怎么回事。丫的,小爷就不信了。”言罢,段千壁挥刀对着手腕又是一刀,一道血痕出现,转瞬便愈合了,一滴血都未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