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褚龙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夏单大夫在沮洋河上等着他呢!他们之间原本隔了五日的行程,现在两方是相向而行,日程缩短一半,后天就见分晓了!”
“这次真是惊险,褚国要彻底的覆灭了!”
“怎么能撤呢?!”
“邓侯命攻应龙,并未说一定要占领樊城,对手既然已有准备,与其冒险向前,不如返回求安全,尽管无功,但我们也没有损失!”
邓国大夫进入了船舱,邓国大军调转船头,后队变前队,原路返回了!
“我怎么听不出来?!”
“不可妄动!”
“你说怎么办?”
“——大夫!”
“恐有埋伏!”
“埋伏!有什么埋伏?褚郸正在璋宜国围攻夏无宜,全城的兵都调走了,空城一座,这些人定是故作阵势,吓唬我们的!”
“君上,我们猎户虽然不懂兵法,但是可以把我们打猎的经验给你所一说。”
“——你说!”
“我们打猎,不是整天在山上,追着猎物打,这种打法是很难打到猎物的,譬如,我们猎捕猫熊,这种熊非常凶悍,要是和它正面相斗,三个人也缠斗不过。我们会通过设陷阱的方式,捕获它,事前设好陷阱,然后去挑斗猫熊,把它激怒,最后把它诱进我们设的陷阱中,我们就是通过这种方法,猎捕了最多的猎物。”
一听到侯叔羊下令歇息,划桨的众军顿时都瘫倒在了船板上,一路不停歇的追赶,真的累得不行了。熊易、少阳和侯叔羊见状,知晓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奔赴各战船,慰问士卒。熊易和少阳来到楚军的战船上,向大家讲述当下的情况,现在要去樊城,攻打褚郸,但是两军差一日的里程,等褚郸先到了樊城,站稳脚跟,再去攻打,就会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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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你是说,我们要去樊城,到樊城和褚郸决战?”猎户溧伯金说。
“大夫,桨断了!”一名上士来报。
“桨断了?”
“大夫,众军士轮班划桨,划了几天几夜,都累了,你看——”
“是啊!”
“现在该考虑接管褚国了,这么大的国土,管理起来,很困难呐!”
“这要看陛下的意思,潢侯、麻侯、武昌侯一心要复国,说不准,要割褚地,行分封!”
“有道理!好吧,就听你的!”
褚遂指挥大军将战船列队,排在檀溪上,然后命令众军擂鼓呐喊!
顺檀溪而上的邓国大军,在老远处,就听到了震天的鼓声,士兵们纷纷出舱查看,邓国大夫羊衮也出舱查看,远远地,就看到前方整齐列队的褚国战船和林子里成群结队飞出的鸟雀,大吃一惊!
“是啊!”
“一个如此强大的褚国,七成以上的应龙国土,五百多年的基业,绝在了褚龙的手中!”
“好战必亡!褚龙是一代枭雄,实力不济,却要逆天而行,以下犯上,必然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
邓军撤退,褚遂立刻率大军回防谷城,熊易和少阳则驾七香车回到侯叔羊的战船上,与他商量下一步的作战行动。此时,褚郸大军已经出了鸿水河,进入了汉水河,朝着樊城前进,他的后面,有一日里程处,是侯叔羊的大军。拿下了褚郸,整个褚国就摆平了,侯叔羊催促大军,加快速度,军卒们轮班,拼命地摇桨,赶时间。
“现如今,拉开了一日的行程,等褚郸先到了樊城,站稳了脚跟,我们再想拿下他,就难了!”侯叔羊说。
“顾此必得失彼!同在一条河上,没有近路可抄,这也是没有办法!”
“撤吧!”
“——撤?什么?”
“——对!”
“——不对!你看他们,擂鼓呐喊,见我们大军赶来,却没有一丝恐惧,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来,在这里等我们,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正朝这边来的?情况不明,不可犯险!”
“我看不出什么来!”
“你再听这鼓声,杂乱之中有章法,好似奏乐,你再听这呼喊声,并不是恐惧中呼喊壮胆,倒像是在庆功,又好似在向我们宣誓什么!”
“——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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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不诛灭他,就没有胜利!”
“那把他引出来不行嘛!”
“引出来?”
“现在是关键时刻,要赶快赶到樊城啊!不能歇——!”
“侯大夫,我看,还是让大家歇歇吧!都已经赶不上了,急也没有用!大家这么累,即使赶到了樊城,这种状态,怎能打仗呢!”熊易说。
“好吧!众军先停船,歇一歇!”
“分封?”
二人正聊着,忽然听到船上“咔嚓”的一声响。
“怎么回事?”
羊衮下令战船停止前进,站到船头,向前眺望,此时已近黄昏,水上升起了云汽,缭绕弥漫,褚军又在船上煮饭,升起了炊烟,只能看到第一排的四艘褚军大船,在云雾中飘来飘去,后面是什么情况,就看不清楚了,只听到咚咚咚的战鼓声,林子里鸟兽的悲鸣声。
“羊大夫,蛮人太狂妄,我们灭他们吧!”
“莫急,莫急!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