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葵儿取了木盆,退了出去。
丫鬟葵儿刚关上房门,这梁上君子一个翻身,跃了下来。
“谁!”蕊儿看到人影,惊声问道。
“是是是,我是不懂,我只要懂得给小姐算清楚账目不就行了嘛。”葵儿又抱怨道,“对了,那个奇怪的客人今日还住在这,他也不叫姐妹们伺候,只是每天按数把钱交给老鸨。今天傍晚时分我还看到一个老头提着吃食前来看他,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客人的事情少问,少管,小心惹祸上身!”蕊儿提醒道。
“是小姐。南边来的客商,林老板,三百两。对了小姐,查爷今天给你送来的玉扳指,要不要记到账上?”
“呵,我呀,是担心哪天他就得死在咱们这儿咯。”
“哎呦小姐您别说晦气话,这老爷子多活两年,咱们还能从身上多榨点油水出来!”蕊儿又敲击算盘,“费先生,二十两白银。”
“这费先生是那个开私塾的么?”
雾气缓缓地上升着,飘到房梁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垂了下来,这只手于空中轻轻地划拉一下,打散了雾气。这只手又继续向前伸去,挠了挠那只正在半空中晃**的二郎腿。接着,这只手又缩了回来,摊开手掌,接住了几颗主人吐出来的碎骨头。它的主人正安逸地卧躺在房梁上,啃着一只卤味凤爪。
噼噼啪啪,葵儿在一旁敲击着算盘,“胡掌柜的儿子胡岩,今天在小丽身上花了一千两白银。周老太爷今天也来了,共花了黄金三百两,及大珍珠一颗。”
“周老太爷今年多大岁数了?”蕊儿拂着水,慵懒地问道。她喜欢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听着葵儿算账,热水可以洗去她一身的疲累,而噼啪作响的算盘声能让她感觉到充实而满足。
蕊儿仔细一看,发现这人长相还颇清秀,竟是个美少男。
她故意慢慢地抬起腿跨向桶外,妩媚地问道,“为财,还是为色?”
光头小子吐了一口鸡骨头,没有说话。
一盆热乎乎的水倒入了木桶中,水柱冲开了水面上漂浮着的细细碎碎的玫瑰花瓣,鲜红艳丽的颜色在氤氲的雾气中显得格外的妖冶。
丫鬟葵儿探手,在水中轻轻地搅拌了几下,水温微烫,“小姐,水放好了。”
**的蕊儿走到了桶边,闭眼嗅着淡淡的花香,表情迷人。
“我。”这人微笑应答,正是先头断胡德之手、烧孙达之房的年轻小光头。
“你,”蕊儿毫不避讳地站了起来,“你是谁?”
光头小子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依旧啃着只剩半个的凤爪,“我便是我。”
“葵儿,我说了多少次了?查爷不管送来的什么,都给我记到账上。”蕊儿的口气突然变得冰冷。
“是。”葵儿嘟嘴答应。
“水有点凉了,你给我再烧一盆热的来。”蕊儿吩咐道。
“是的呀小姐,一个月来一回,有一回还被他那个大胖子媳妇给逮了回去。他呀,对梅梅喜欢得不行,又怕媳妇怕得要死。每次都要等他媳妇睡着了,悄悄摸摸地来。整日满口的之乎者也,搞得梅梅说话也跟他似的,我都快受不了啦!”
这位梁上君子一边啃着凤爪,一边听着她们的对话,听到这,差点笑出声来。
“你呀,这叫不懂。自古文人多风流……”蕊儿玩着水花,轻轻说道。
“小姐,都七十三啦!”葵儿翻阅着账本,微笑着说道。
“都活在坎儿上了,还嫖呢!身体也是够可以的。”蕊儿好笑地说道。
“您还不知道周老太爷嘛,就是一老色鬼,光摸不动,啥也干不了。姐妹们这钱挣得倒是轻松。”
蕊儿拿起披在木桶边的毛巾,擦拭着粘在身体上的水迹,“要是为财,”她指了指堆积在桌上的银票珠宝,“你随便拿。”
“若是为色,你长得如此英俊。本姑娘也是乐得陪你一晚!”说着她也不穿衣服,挺着胸脯,**走向了他。
她抬起修长的大腿,优雅地跨入了桶中。
温热的水迅速包裹着她的肌肤,蕊儿感觉到了一丝舒爽。
她在桶中缓缓地坐了下来,丰满的胸脯被温水托举着,浮了一下又沉了下去,几颗水珠于半乳上缓慢地滑落着。她深呼吸着,热水的温暖,让她的心脏加速跳动了起来。她喜欢这种轻微的窒息感,享受地又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