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断臂,他的刀上却没有沾染半星血迹。
胡德看着那只断手,愣了一下,再看看自己的肩膀,正往外喷溅着血液,他这才发觉断的是自己的手臂,两眼向上一翻,脖子一歪,昏倒了过去。和他的断臂一样,胡德顺着房檐也滚到了雪地里。
光头小子在屋顶上把断刀又收进了包袱里。
“谁的话,我都敢不听。”光头小子温和地说着,解下了背上的包袱,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把刀。
一把断刀。
“臭和尚,还敢跟你胡爷我动手?”光头的这个举动让胡德有些意外了,他握紧了拳头。三年了,自从烈风镖局稳固了在白城的地位之后,他已经三年没有带着刀上街了。他知道,没有人敢跟烈风镖局的人动手,何况他还是镖局里说得上话的人物。
这是一个年纪约莫二十左右的光头小子,看长相还颇秀气。他停止吹笛,也没有说话,只冷眼看着胡德。
“叫你呢,小秃驴,给老子下来。”胡德喊着。
“哦,叫我呢?”光头小子似乎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他不紧不慢地把笛子收进怀中,抱着双手,仍在屋顶上坐着,并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他看着胡德,慢悠悠地开口道,“虽然你晕了,我还是要把第二件事情告诉你,我不是和尚。”
说完光头小子就离开了,叫花子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正如他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出现在屋顶上的。叫花子知道的,只有一件事,他很冷,很饿,而眼前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和一只断臂……
“臭和尚,看来你是活腻歪了啊!”胡德往前跑了两步,腿一蹬,跃上了屋顶,站到了光头面前,摆出了架势。
光头小子把包袱重新系到背上,握着断刀,站了起来。
“胡德,我只跟你说两件事,一,你欠我一条胳膊,我要拿回来。”他刚说完话,胡德已经向前迈步出拳,光头小子快刀挥出,白光一闪,一只手掉到了屋顶上,又滑滚着落到了雪地里,留下了一串黑乎乎的血迹。
“怎么着,不认识胡爷?”
“认识。”
“认识还不快给我滚下来!”胡德一脚踹开地上的叫花子,对着光头喊道,“胡爷的话你敢不听。”